“他没有失踪,而是被魔圣关在魔崖,被青扬放出来。没有杀他,但是比杀他更惨,魔圣废了魔宗宗主的修为,他成了废人一个,却被强行带去修建孤山,他现在比死还惨。”太公说完就看向破晓。
“在青扬的心里,孤山被灭的最大主谋就是魔宗宗主,这点没有冤枉他,魔宗宗主当时对孤山可谓是赶尽杀绝,今天青扬这么对他,我们又能说什么?”破晓虽然心里很难过,但也找不理由来反驳。
这个时候有人进来报告太公,说二叔公回来。破晓很是惊讶:“二叔公不是在帮忙看守邑方山吗?怎么回来了?罗家的族人们呢?”
仆人行礼说:“晓少爷,二叔公和罗家宗族的族人们都回来了。”
“让他进来吧,说说是怎么回事。”太公也不着急,很淡定的说着。
二叔公一会儿就进来了,他进来先是向太公行礼,然后又向破晓点了点头。还没有等到太公发话,破晓就衔问起来了:“二叔公,怎么回事啊?不是麻烦你帮忙看着点邑方山吗?万一那个人图谋不轨,这个时候去攻邑方山,上面的那些弟子们根本就抵挡不了。”
“这个你倒不必担心了,青扬去了邑方山。说要把那些仙宗弟子们全都带走,要去孤山监督那些修建孤山的人,邑方山只留几个弟子打扫联络。既然那里人都没有了,我们在那里就没有必要留下来,因为我们只答应你帮忙看着邑方山,所以不能和他们一起去孤山。”二叔公说得很平静。
“青扬怎么想的?那些弟子们不好好清修,跑去监督那些魔怪们干嘛?”破晓很是不解。
“他说想早一点把孤山建起来,他要把孤山发扬光大。而且他还在打听荒芜的灵脉的走走向,他要把灵脉引入孤山,以增加孤山的灵气,想让孤山永远不倒。”二叔公在那里说着。
“灵脉一直都是运动的,没有固定的根系。是空灵家族一直在守护,想要找到他们难度极大,而且荒芜的灵脉不能强行引入,不然会引起灵脉运行不灵,造成更大的灾祸。”破晓见过空灵,当然知道其中的厉害。
“可是他坚持一定要找到它,并且把它引到孤山。”二叔公只是笑了笑。
“当年空灵一直镇守孤山,结果孤山还不是一样有难。空灵比起灵脉还要强,都守不住,那灵脉又有什么用呢?”破晓很是伤感。想不到青扬居然会有这样的想法。
“其实最大的灵气就是人,如果人身上都是邪气满身,那再大的灵气也无济于事,就像当年的空灵,一样守不住孤山的覆灭。”太公说话还是不紧不慢。
“破晓,二叔公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二叔公,都是自家人,你有话就说吧。”
“青扬从魔窟回来之后,执念太深,其实他这样子已经入魔。他这样的执念入魔方式,比魔界的修为入魔的危害更大。只怕将来荒芜会因他而大乱。”二叔公很担忧的说。
“青扬是一个有大智慧的人,眼光看得也很远,我相信他会把握好分寸的,这些年我们过得都不容易,特别是孤山的弟子,其实只有他和凡羽阿姨,现在凡羽阿姨又重伤未癒,他这个时候急切的想建好孤山,我也能理解。”破晓说给二叔公他们听,其实也是在说给自己听。
“我们只说他执念很深,其实你又何尝不是?你一直都相信你的朋友,因为你们一起患难与共,可是人是会变的,特别是他经历了魔窟的那些经历。他可能已经变得你不认识了。”二叔公还是在那里劝着破晓。
“我们只说他变了,可是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难道不是那些魔界的人应该负的责任吗?当初如果不是魔圣非要把青扬他们抓走,青扬怎么可能去经历魔窟的劫难?练那什么《无极阴阳》。我真的就不明白,大家都生活得好好的,为什么非要去抢占别人的东西?不劳而获真的那么重要?还是说高高在上才能体现出一个人的壮志雄心?如果让我选择,我情愿一辈子平平淡淡的生活。”
“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的,欲望总能让人产生野心。特别是权力的威望,让人有无限的占有欲望,习惯了权力再让他放下,就已经不再可能了。”太公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所以青扬现在为难魔界,我真的不想帮魔界说什么,毕竟当初他们过分的时候,我是亲身经历过。我亲眼看到长根爷爷的身死,也亲眼看到孤山倒下的那一幕。把我带大的亲人,对我有恩的人,几乎都死在魔界的手上,如果青扬回去找他们报仇,我真的找不到理由来阻止他。现在说他神也好,魔也罢。只能说一切都是因果。”破晓想起从前,心里就像压了一块沉重的石头,让他久久的无法释怀。
二叔公见他如此,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如果他将来危害天下怎么办?你想过吗?”
“他自己就是仙宗的人,而且现在还带着仙宗的弟子们,大道理他都懂,他不会做出危害天下的事。”破晓说得十分肯定。
“你就这么相信你的朋友?”太公很是吃惊。
“就像他相信我一样。”
“行啦,等到了那一天再说吧,我现在听到的消息是,青扬对魔根说的,他要把孤山发扬光大,要让仙境都羡慕孤山,他的心气很高啊。”太公笑了笑。
“只要他不危害天下,他做啥都行。”破晓喃喃自语。
“你二叔公也回来了,你也给把的毒也解得差不多,明天你自己一个人治完了你的朋友,就过来,我带你去看个东西。”
“什么东西?”
“来了不就知道啦?废话怎么这么多?”太公很不开心。
青扬带着邑方山上的七十个弟子来到孤山,看到那些魔怪们还在努力的搬运着山石,有时候还要把山挖空,在里面铺上大石头,以用来用地基。
青扬看着那个进度很不满意,他对着魔怪和那些鬼将们说:“进度这么慢,你们是不是出工不出力?”
药魔一脸尘土的站出来:“青扬,说话凭良心,我们愿赌服输,都已经自愿过来修山了,而且这些鬼将们都中了你的圣火毒,如果不用心,这些圣火毒都会发作,怎么可能还有时间去偷懒?我们是真的人手不够。孤山方圆百里,山高万韧,如果不把地基建好,将来肯会下下陷,到时候山一样会塌。就这百里的地基就是一个浩大的工程,那怕是用法术,也无法做到每个地方的地基都牢固。更何况我们就么几十个人手,根本就忙不过来。”
“这么说的话,也行!我这就去把魔界的魔怪们都抓过来帮忙,我只要孤山尽快建起来,别的我不管。今天开始,我就给你解决人手问题。”青扬说完就把邑方山带来的七十个弟子安排一些人在这里做监工,另一些人被他带着飞向魔界。
这一次他一进入魔界就抓来魔界边关的守将,二话不说就下令让仙宗的弟子上去就是一顿痛打,然后他把一团圣火打入魔将的身体里面,他对着魔将说:“你们魔界当初毁了孤山,现在你们需要去赎罪,今天起,你每天给我抓五百个魔怪去孤山的旧址,给我帮忙修建孤山,不然我让圣火的毒一天发作三次,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魔将被打得鼻青脸肿,牙都被打掉了几颗,那些魔界的兵马见自己的主帅被打,想冲上来帮忙,结果被仙宗的那些弟子们杀得满地都是尸体,还被青扬用法术定住。最后全都不得不降服于青扬。
就这样,魔界本应该守卫边境的军队,全都调转方向 ,向着魔界的那些魔怪们冲过去,他们抓到魔怪就是锁上枷锁,然后押着长长的队伍,全都向孤山的旧址进发。
一路上那些魔怪的官兵又是鞭子驱使,又是拳脚相加,稍有一点不如意,就是武器相向,总之就是为了完成每天五百个魔怪的任务,他们从边境不断的向界魔深处抓过去。
所到之处全是一片哭喊之声,那些不愿意离开的魔怪,被那些魔界的官兵们一刀就杀死在地。
魔界开始了一场大浩动。那些仙宗的弟子们看到这些,一点不心疼,他们经受过邑方山被魔界偷袭的过程,他们也被魔界的那些精兵们用这样的方式对待过。所以他看到魔界的官兵们用这种残忍的方式挥向自己的族人时,他们心里没有一点同情,相反是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那些魔界的官兵们就是看到仙宗的弟子们这种大仇得报的满意笑脸,才对自己的同族同胞们下手更狠,要是稍有不听话的,直接就杀死在地。
从魔界到孤山那条漫长的路,成了魔界魔怪们的血泪之路,很多魔怪在被抓时就身受重伤,在被押解的途中走着走着倒下了,那些魔怪士兵们非但不过来扶一把,反而是上来就是两脚,踢过之后还起不来的,就直接一刀捅死在路上。
好心一点的,让那些被抓的魔怪们带着枷锁刨一个坑把那些人死人埋了。一些心肠坏一点的,直接把他扔在路边就走了。他们走过之后,天空盘旋的乌鸦,走过的走兽就冲上来对着尸体就是一阵猛吃,没一会儿就只留下了堆白骨,特别是吓人。
这一路,他们带着铁链枷锁,本身就走得不快,但是为了他们走得快一点,那些魔界的官兵们手里拿着皮鞭不停的抽打着,驱赶着他们前进。
就算他们到了孤山,迎接他们的就是更惨的苦役,他们没有修为,只有魔界的那身力气,被那些监督的官兵们用皮鞭驱赶着去搬运大石头,如果慢了一点,又是一顿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