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郑文轩正盘坐在床上,感受着体内的磅礴内力,感觉自己已经可以突破第四条经脉了,再次运行了两个周天调整好状态,他不再犹豫,果断地对第四条经脉发起了冲击。
又是熟悉的痛苦感觉袭来,郑文轩的意识在煎熬中感觉时间仿佛过去了许久,随着最后一锤定音般的一次冲击,他不由得发出一声闷哼,紧随其后的便是畅快至极的感觉,第四条经脉终于成功打通。
他睁开眼睛,发现还是夜半时分,这才意识到这次的突破明显比之前要快了许多。翻身跳下床榻,郑文轩忍不住演练了一套拳法,感受着体内蓬勃的力量,他心中对国子监的职位不禁有了一丝期待。
此时,徐府的书房之中,徐先生虽然坐在书桌前,但却没有点灯,书房之内此刻漆黑一片,他翘着二郎腿有规律的抖动着,仿佛在等待着什么人一样。
忽然,书房的窗户唰的一声开启后又瞬间合上,好像是被风吹开了一样,可下一秒,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袍中的人影出现在了徐先生的对面。
黑袍人的出现在徐先生的意料之中,他没有一丝惊讶地说道:
“老鬼,我还以为你今天不会来了。”
黑袍人的身体颤抖了一下,随后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你要是不想打架,就别叫我老鬼。”
徐先生仿佛跟黑袍人很熟悉,笑着摆摆手说道:
“好了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你想好了么,打算什么时候抽身而退?”
“再等几年吧,等柔儿找到了她的归宿,我也算是实现了当初的诺言,残生也该为自己而活了。”
黑袍人沉默了一会儿后,声音中带着些许沧桑说道。
“值得么,为了一个不爱你的人搭上这大半辈子?”
徐先生目光炯炯地盯着黑袍人,口中也是发出了诘问。
“谁知道呢?”
黑袍人自嘲地轻笑了一声说道:
“难道像你一样么,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徐先生见自己被对方调侃不由笑骂道:
“你这个老家伙,我问你问题,你往我身上扯什么?算了算了,我也不是第一次问你了,每次你都是转移话题,老规矩,东西带了么?”
黑袍人伸手递出一个金制的酒壶说道:
“这是西域那边进贡的葡萄酒,你尝尝吧!”
“唉,每年几壶酒就让一个凝物境的高手卖命,你做得可真是好买卖!”
徐先生接过酒壶伸手一拂,桌面上便多了两个酒杯,他给自己满上了一杯,然后举杯一饮而尽,他细细地回味了一番后说道:
“不错,跟平常的酒不大一样,别有一番风味。”
说完他便要给黑袍人也满上一杯,不料对方伸手将徐先生拦住道:
“你留着自己喝吧,我想喝天天都能喝到。”
略微顿了一下,黑袍人紧接着说道:
“我知道你不是为了这几壶酒,可谁让我们是朋友呢?”
“你气呢我是不是?唉!交友不慎,做你的朋友真是倒霉!”
徐先生吐槽了一句,言语间颇有点夸张的意味。
黑袍人闻言也是轻笑了一声然后沉声说道:
“我不能离开太久,得回去了,下次来再给你带好酒过来。”
徐先生闻言没有吭声,只是像驱赶苍蝇一般一脸嫌弃地摆了摆手,黑袍人见状也不生气,脚下微动,只听又是唰的一声,窗户开合间他便消失在了书房之中,仿佛从没来过一般。
徐先生没有抬头看黑袍人离去,他凝视着手中的酒壶,再次喃喃自语道:
“值得么?”
四周寂静一片,并没有人能给他答案。
翌日清晨,郑文轩起身舒展了一下筋骨,洗漱了一番便准备前往国子监,却在快要出门时被钱伯喊住,原来钱伯已经做好了早饭,郑文轩不忍浪费了钱伯的一番心意,只好匆匆吃了两口才赶往国子监。
徐府位于城东,而国子监则在城西,郑文轩走了大概两刻钟才到达国子监的门口。
此时时辰尚早,国子监门口稀稀拉拉地有人进出。门前的守卫见到郑文轩这个生面孔便上前询问,两人交流了一番,当守卫得知郑文轩是奉旨前来之后,便一溜烟地去向祭酒大人报讯去了。
此时国子监内,祭酒李云聪看着昨日接到的圣旨双眉紧皱,心中不解圣上是何心思,居然空降了一个籍籍无名的人来做武科的学正。
传旨太监还特意叮嘱他将那些背景深厚的学子挑出来交给这个新来的学正管理,他有心想问问细情,但传旨太监却只留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便离开了。
李云聪正自思虑间,突然听见属下在门外禀告道:
“祭酒大人,大门外有位姓郑的公子自称他是奉旨前来担任武科学正的,此事如何处置还请大人定夺。”
“正主到了!”李云聪在心里暗自嘀咕了一句,随后朗声吩咐门外的属下道:
“快快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