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郑文轩便听到了外面的敲门声,他缓缓收功,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才起身打开了院门。
果然,门外显露出上官柔宜嗔宜喜地俏脸,她有些羞赧地说道:
“是不是有些太早了吗,没打扰到你吧?”
郑文轩微微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抹微笑说道:
“没事,我早就醒了,俗话说一日之计在于晨么,早些出发也好。”
来到国子监门外,一辆马车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郑文轩与上官柔登车之后,仆妇便架着马车向静安寺驶去。
马车内的空气显得有些寂静,上官柔偶尔瞄上郑文轩一眼,随即便低下头不知思索些什么,周而复始。
而郑文轩自然能感受到上官柔的目光,可是对方不说话,他也不好开口,只好掀开马车的窗帘,看着外面的景色来分散注意力,就在这微妙的气氛下,马车缓缓地到达了静安寺。
虽说上官泰信奉道教,但是也并没有限制其他宗教的发展,例如佛教,在大周就有不少忠实信徒,全国各地的寺庙也是不计其数,隐隐有和道教分庭抗礼之势。
静安寺是洛京最大的寺庙,平日里香火鼎盛,其住持了尘大师更是有名的得道高僧,深受一众信徒的尊敬。
有了郑文轩相陪,上官柔的安全就有了保障,于是她让仆妇留在寺外等候,仆妇心知自家的公主殿下想与郑文轩独处一段时间,在嘱托郑文轩一定要保护好上官柔之后,她便欣然留在了寺外。
此时时辰尚早,来静安寺中参拜的人还不是很多,郑文轩与上官柔人刚刚走进寺门,便有知客僧上前引领两人来到了大雄宝殿之前,两人在功德箱内投了些香火钱,便进入了大殿之内。
此时大殿内还有一些和尚在诵念佛经,在阵阵梵音的笼罩下,整个大殿充满了安静祥和的气息。
上官柔先是上前敬了一炷香,随后便找了一个空着的蒲团跪了上去,双手合十闭上双眼开始虔诚地祷告起来。
既来之则安之,郑文轩也上前敬了一炷香,却没像上官柔一样祈祷些什么,他平日行事遵循心中的意愿,对鬼神之事一向不大感冒,所以自然不会去参拜什么神佛,刚刚的一炷香也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
这时旁边的一名身着袈裟,精神矍铄的老僧看到郑文轩的举止,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他走到郑文轩的身旁,随后双手合十说道:
“这位施主,你我有缘,需要老衲为你看看相么?”
郑文轩看着这突然出现在自己身旁的老僧,饶有兴趣地问道:
“看相算卦不是道士们的专长么,大师你一个和尚么,还懂这些?”
却见老僧微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非也,非也,佛门六神通中的宿命通,亦是可以看透过去未来,怎么样,施主要不要试上一试?”
郑文轩心想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听听这老僧究竟能说出些什么来,于是他便开口说道:
“那就有劳大师了,请!”
老僧闻言先是道了句佛号“阿弥陀佛”,随后便盯着郑文轩看了起来,少顷,便听老僧有些惊异地说道:
“施主,恕老衲直言,你的命格及其不凡,将来定是有所作为,而且施主的面相上虽然桃花之气甚浓,但其中还隐藏着丝丝煞气,想必施主以后红颜知己不会少,但是还请施主小心她们带来的祸事才好,至于其他的,老衲有些看不真切。”
听到老僧第一句话时,郑文轩以为他不过是如同寻常的江湖骗子一般说些好话哄人,不过随着老僧越说越多,郑文轩发觉他说得与自己的实际情况十分相似,不由得问道:
“大师难道之前认识在下?”
老僧一脸平静地摇了摇头说道:
“老衲之前并未见过施主,不过看施主的反应,想必老衲刚才应该没有说错。”
直到这时,郑文轩虽然还有些怀疑,但他不得不承认面前这个老僧多少有些本事,于是他双手合十行了一礼说道:
“大师佛法高深,小子佩服,至于大师的忠告,小子定会铭记在心。在下郑文轩,还未请教大师法号?”
“阿弥陀佛,老衲法号了尘。”
老僧缓缓地道明了身份,原来他就是静安寺的住持,一代高僧了尘大师。
就在了尘大师自报家门之后,祷告完毕的上官柔凑到了两人身边,一脸好奇地问道:
“你们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