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闭着双眼,翘着二郎腿悠闲品茶的焦姓老者,在听到侍从的禀告后,慢慢睁开了双眼,用带着些许惊讶的语气说道:
“没想到云家在官府中居然也安插了自己的人手,这下我倒是要高看那云烨一眼了。”
言罢他接过侍从手中的信,简单浏览了一遍后便将信递了回去吩咐道:
“无妨,这封信不仅不会影响我们的计划,甚至还有利于计划的实施,就按委托人的要求,尽快把信送到那云家小姐手中吧!”
侍从领命退了下去,焦老望着侍从离去的背影,眼中忽然闪过一抹异彩,同时嘴里小声喃喃道:
“想必再过两个月,这江宁城就会热闹起来了!”
时光荏苒,转眼间便过去了二十多天。
这天,一辆平平无奇的马车在经过盘查后,慢悠悠地驶入了洛京城。
驾车的车夫是一个头戴斗笠的年轻人,身后背着一柄长剑,一看就是江湖中人。
突然,马车的车帘被一只白皙的玉手撩开,一张宜嗔宜喜的俏脸从中探了出来,看着周围热闹的景象娇声道:
“终于回来了,这一路快累死我了,我今晚一定要好好睡一觉。”
“还不是你一路上非要边走边玩,否则我们早就到了,这功夫你倒是知道累了。”
驾车的少年没好气地吐槽了一句,可他话音刚落,便被少女揪住了耳朵,同时少女娇媚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你敢不敢再说一遍?”
“不敢,不敢,是我错了,桃夭你快放手。”
少年连忙服软,与此同时马车内也传出了一个慵懒的女子声音:
“夭儿,在外面给他留点面子,私下里,你把他耳朵揪下来都没问题。”
毫无疑问,驾车的少年自然是郑文轩,而马车内的女子,则是刚刚继任天衣楼主的陆菲晴。
他们一行三人,在楼主继任大典的当天下午,便驾车离开了天衣楼,这一路上他们边走边停,用了正常赶路大概两倍的时间,才抵达了洛京。
旅途之中,心结尽去的宁桃夭变得比之前更加充满活力,明媚动人,看得郑文轩心里痒痒的,可他面对宁桃夭时不时的亲昵举动,却不敢表现得太过兴奋。
盖因这小妮子动起情来,从不避讳她师父,每当这种时候,郑文轩总会用余光扫到陆菲晴那似笑非笑地目光,让他忍不住脊背发凉。
不过有这一大一小两个美人相伴,郑文轩同时也收获了无数男同胞们艳羡的目光,这倒是让他在心底暗爽了一把。
闲话稍叙,书归正传。
听了陆菲晴的前半句话,郑文轩颇为欣慰,暗道对方识大体,可接下来的后半句一出,顿时便让他欲哭无泪。
而宁桃夭听倒是对陆菲晴言听计从,直接松开了手有些悻悻地说道:
“师父,这是咱们第一次结伴同行,路上当然要好好玩一玩了,你瞧他,一副不乐意的样子。”
“我说宁大小姐,你和菲...师父对我来说都是最重要的人,你从哪看出我不乐意了,我感到荣幸之至好么!”
郑文轩急忙辩解了一句,情急之下差点说漏了嘴。
宁桃夭见郑文轩紧张兮兮的样子,心里也是颇为开心,于是她低头在情郎的侧脸上轻轻印了一下说道:
“算你识相,这是赏你的。”
之后她便重新退回了车厢中,靠坐在陆菲晴身旁,悠哉悠哉地哼起了小曲儿。
马车一路慢悠悠地行驶,在转过几个弯,经过大概两刻钟后便停在了一座宅院门前。
提前得知消息的俞妈妈早已在此等候,在见到宁桃夭将陆菲晴扶下车后,立刻上前躬身道:
“属下参见楼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