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殿下。”
厉缺连声应是,萧千帆则是在微微一愣后躬身说道:
“末将在此替手下的儿郎们谢过殿下!”
“萧将军无需多礼,这是他们应得的,不过,本宫这儿还有一个小小的疑惑,想请将军赐教,不知...”
上官靖一脸犹疑的神色,并没有把话说完,但刚刚受赏的萧千帆又怎能出言拒绝,于是他只得主动说道:
“殿下想问什么尽管问便是,只要是末将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本宫就是想问问,你是如何知晓本宫不在营帐中的,汪副统领他今天一直守在营帐前,你绝不可能绕过他进入营帐内。”
上官靖问出了始终萦绕在心间的疑问,他相信汪雨伯不会骗他,而萧千帆又不可能会透视,那么他的行踪是怎么泄露的,就让他很费解了。
“原来殿下想问的是这个,其实末将并没有进入营帐,而是通过一些蛛丝马迹,判断出殿下不在营帐内的。”
萧千帆原以为上官靖要问他些不好回答的问题,可到头来对方只是不甘心被看穿了行踪而已,这让他心里瞬间轻松了许多。
“哦?愿闻其详!”
上官靖听到萧千帆这么说,顿时来了兴致,一旁的郑文轩与厉缺也竖起了耳朵,想听听萧千帆的分析。
萧千帆也不卖关子,直接将整件事情剖析了一遍:
“殿下,您一直要求按计划赶路,可如今咱们眼看就要进入南扬府的地界,再有五六天就能抵达江宁了,您却突然提出休整一天,这是其一;”
“殿下您一路上兴致不错,从来没有在白日里休息过,可今天却在营帐内闭门不出,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这是其二;”
“若殿下真的舟车劳顿感到疲惫,以上两点倒也不是不能解释,最重要的其实是这第三点,末将从殿下这里离开后,先后去了郑大人和厉统领的营帐...”
“结果末将惊讶地发现,他们二人居然都不在营帐内,郑大人还好说,可厉统领是殿下身边最后一道防线,无论如何,他是绝对不可能独自离开的,除非是和殿下一起!”
“综合以上几点,末将猜到殿下已经不在营帐内,这才稍稍做了些处置。”
随着萧千帆话音落下,上官靖几人豁然开朗,此人心思之细腻,思维之敏锐,令人叹服,怪不得上官泰会将拱卫太子出行的重任交到他头上。
“多谢将军解惑!”
上官靖苦笑着摇了摇头,他将重心全放在了自己身上,却忽略了和他一起出行的郑文轩与厉缺。
话说回来,如果他不带郑厉二人,那萧千帆是不是就发现不了他离开了呢?不过他也只能想想,独自一人偷跑出去这种蠢事,他可不会做。
见上官靖没有再问其他问题,萧千帆对他微微躬身后便离开了,郑文轩几人也各自回到了营帐内。
从怀中拿出云凝蓉亲手绣的那方鸳鸯帕,郑文轩盯着它陷入了沉思,刚刚萧千帆提起江宁,他不自觉地想起了许久未见的红颜。
蓉蓉,你在江宁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