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文轩有些汗颜,递过一个歉意地眼神后,便招呼众人开动。
期间他为了弥补柳冰儿,特意给小姑娘夹了不少爱吃的东西,最后总算是让小姑娘重新展露了笑颜。
早餐结束,云凝蓉起身时,宁桃夭顺势就扶住了她,郑文轩见状连忙关心道:
“蓉蓉,你这是怎么了?”
不等云凝蓉回话,宁桃夭一脸骄傲地抢先答道:
“云姐姐昨夜睡觉时受了凉,小腿抽筋使不上力,我帮她一把。”
郑文轩了然地点点头,本来还想问问具体情况,却见云凝蓉的耳后爬上一抹晕红,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只好识趣地把话咽了回去。
......
短短两三天的时光转瞬即逝,即便众人再不舍,也到了该离开的时刻。
云凝蓉要打理云家在京城的产业,陆菲晴不在,天衣楼的一应事务也需要宁桃夭处理,上官柔更是离宫多日,也到了该回去请安的时候。
众人回到洛京后便各自分开,郑文轩独自返回徐府,刚走进大门,听到动静的钱伯就小跑着迎了出来。
“哎呦,少爷,你可算是回来了!”
钱伯脸上带着一丝焦急,大抵是刚刚那几步跑得太快的缘故,老人家微微有些气喘。
“发生什么事了,钱伯你别着急,慢慢说。”
郑文轩轻柔地拍打着钱伯的后背,同时大脑开始飞速地运转,能让钱伯失态,难不成是他师父出什么事了?
钱伯顾不上喘匀气息,断断续续地将原委讲了出来:
“老爷...老爷让你回来后去镇武司找他,他的...他的脸色不太好,应该...应该有什么大事发生。”
听钱伯这么一说,郑文轩才记起来,自己好像被封了个镇武司千户的官职。
说来有些汗颜,至今为止,他貌似连镇武司的大门都还没进过,就算说他句失职也不为过。
“钱伯你好好休息,我现在就过去看看。”
嘱咐了钱伯一句,郑文轩直接就向镇武司赶去。
到底是什么事呢?
郑文轩思来想去,觉得很有可能是公事,若是私事的话,在徐府谈就可以了。
这才刚回来没多长时间,不会又要让我天南海北地跑吧?
不知怎的,这样的念头突然从郑文轩的脑海中蹦了出来,并且预感极其强烈。
徐府离镇武司并不远,没花太长时间,他就来到了镇武司门前。
门口的守卫并不认识郑文轩,再加上郑文轩看上去过于年轻,他们下意识地就把他当成了某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纨绔子弟,其中一人当即上前阻拦道:
“镇武司重地,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郑文轩也不废话,直接将千户腰牌递了过去,守卫看清后,惊诧之色溢于言表,不过还是按规矩说道:
“千户大人请,卑职职责所在,还望大人恕罪!”
“理解,理解!”
郑文轩和善地在守卫肩膀上拍了拍,随后压低声音询问道:
“指挥使大人找我,能否劳烦你替我带个路?”
“当然可以,大人请随我来。”
守卫应承过后便在头前带路,郑文轩默默地跟在他身后,不断地打量着沿途的建筑和路过的人。
镇武司衙门的风格很明显,有棱有角,到处都透露着一股锋锐之气,来往之人大步流星,雷厉风行,个个都透露着干练的气息。
这洛京的镇武司衙门,看上去倒是要比江宁的强上许多。
郑文轩心里有了结论,想想也是,这里毕竟是大周京城,若是养了一堆酒囊饭袋,也说不过去。
通过数道关卡,守卫将郑文轩带到了平时议事的镇武堂,不止徐先生,梁承武也在这里。
和两人打过招呼,郑文轩轻咳两声正色道:
“尊敬的指挥使大人,卑职郑文轩,应召前来!”
“你这小子,还跟为师装起来了!”
徐先生凝重的神色中多了一丝笑意,接着将一沓厚厚的卷宗扔给郑文轩道:
“看看吧!”
郑文轩稳稳接住卷宗,大致看了下上面的内容,忍不住出声怒喝:
“东樱盗?真是一群畜生!”
“没错,奸淫掳掠,无恶不作,残忍嗜杀,手上从来不留活口,这就是东樱盗,福夏府百姓深受其害!”
徐先生沉声道,向来喜怒不行于色的他,此刻也难掩心中的怒火。
“跟他们一比,我在北平府杀的那些盗匪,倒像是善人了!师父你叫我来,是想除掉这个毒瘤么?”
郑文轩义愤填膺,他不是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但像东樱盗这种,动辄屠灭一个村庄,鸡犬不留的行径,他还真没见过。
“没错,兴杭府的白龙坞和他们想比,根本就不值一提,无论是站在大周朝廷的角度,还是看在江湖道义的份儿上,东樱盗都必须铲除!”
徐先生一拍桌子,斩钉截铁地说道。
“师父你打算怎么办,不管你安排我什么任务,我都不会推辞。”
看过卷宗之后,郑文轩心里就做了决定,哪怕朝廷不打算管这件事,他也要杀过去,尽其所能,找东樱盗的麻烦。
如今朝廷打算出面,那简直再好不过,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有限,有了朝廷这棵大树,他也好乘凉不是!
见郑文轩主动请缨,徐先生满意地点点头,这个徒弟他果然没白教,但光有一腔热血可不行,他还得考校下别的方面:
“如果把这件事交给你去办,你打算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