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醉了!
仍然穿着白日里那一身清雅绝尘的浅色衣衫,鬓发散乱,头上仅仅一支白玉簪,没有香脂水粉,浓妆艳抹,脸颊带着酒后的一点嫩红,薄薄的朱唇水润。
美人横卧,身娇体软,哪怕是衣衫尽在,也是万般诱惑。
岱钦忍不住喉头一紧,背后一阵酥麻。
别看她面对林七时一副沉稳镇定胜券在握的样子,其实心里那点黑暗的想法,一点也没少。
他早就忍不住想尝一尝这骄傲放纵的“小野马”是什么味道了。
许是酒意上头,岱钦的呼吸也同床上的林七一样,开始沉重纷乱。
她胡乱一把扯落外杉,单膝跪在林七身旁,俯身端详这陷进绵软锦被里的容颜。
送上门来的美味,没有不吃的道理!
岱钦呼吸加重,大手慢慢解开林七的衣襟,一点点剥下他的衣衫,难得的带上了一点庄重。
外衫滑落,手下纤韧的身体仅隔着一层蝉翼般的中衣,温热的体温烫人心扉。
她至此终于放下所以警惕,像是把猎物叼回巢穴的狼,放下戒备舒展四肢开始享用大餐。
岱钦一只手已经抚上林七的衣襟,正要使力一把扯落之际――
电光火石之间,手下原本软绵绵的人忽然鹰隼一样探手伸指,闪电般切中岱钦后颈。
一阵剧痛自颈侧升起,继而全身麻痹,岱钦甚至来不及伸手,双眼陡然大睁,保持着不可置信的神色,轰然倒下。
林七探手接住,竟被带的身体一偏也倒了下去——
靠!太重了!
林七费力的从岱钦沉重的身体下钻出来,禁不住脸红――简直被压岔气儿!差点砸了手艺!
幸好有暴风的前车之鉴,他这次足够隐忍。
床板被砸的“咯吱”一声,在静夜里尤其明显。
林七随手拢紧头发,顺势拔下头上白玉簪,手指轻轻一捻,上等暖玉做就的簪体顿时分做两节――内里竟是中空!
他轻轻一磕,一粒小小的黑色丹药掉在掌心。
林七嘴角一扬,很是满意,看来某些人很有诚意!
他毫不耽误,一手捏住岱钦的下巴,粗鲁的用力掰开她的嘴,掌心一抖,丹药射进她的喉咙口,手掌再一劈一合,岱钦咽喉一滑,将药咽了下去。
整个过程干脆利落,雷霆果决。
可怜的岱钦栽倒在床褥间,高大的身躯摊平,脑袋正好歪在那堆吐满呕吐物的锦被团里。
想想真是有点小恶心呢!
林七摇头嫌弃,手下不停飞速穿好外衣。外面守卫意料之中已经被调走,为了配合岱钦,估计得有一会儿才会出现,这正是最好的时机。
灵猫一样无声落地,林七反手正要遮好床帐,院外忽然响起脚步声!
嗯?居然这么快就来看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