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仪硬是在这镇上留了两天。
她担心林七身体再有什么不妥,同李梅“友好”的商量过后,借住在了医馆后院。
尽管林七不愿意,也实在没有办法。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真的打开了某个阀门,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开始缓缓出现,杀的他措手不及。
坚强了二十几年,像是所有迟到的娇气突然同时出现。一想到门外的寒风就感觉骨头缝里发凉,冷水更是碰不得,寒性的食物也不给吃。就这还不够,立春不知道打哪找出来一个小皮囊,里面灌了热水放在林七小腹那里,整日盯着怕他偷偷给扔了。
论武力,刚不过沈时仪。
讲道理,又说不过立春和小满。
林七只好忍气吞声咸鱼瘫,越躺身体越酸软,没劲透了。
如此等了一天,身底下仍然没有反应。
沈时仪不放心,又把李梅给揪过来。
李梅不情不愿的来看诊,神色有些愤愤。她特意隐居在这小镇子上就是图个安静自在。
平日看些头疼脑热也就得了,除了本地人也没什么人知道。偏就遇见了沈时仪,得乖乖腾出屋子供人家住不说,还得给人家夫郎瞧这根本不是病的病。
不愿意也没辙,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走。好歹林七身体确实不太好,还能算她个医者仁心。
可这病啊,一时半会是真不容易见效。
李梅又顶着压力给瞧了瞧,最终下了定论――正在发育。
什么时候见红,什么时候算是彻底长好了,在此之前每月都得虚这么一回。
林七满腔的“我嘞个去”吐不出来,只得哀叹一句:既来之则安之。
车到山前必有路吧,爱咋咋地!
老子铁血硬汉,能屈能伸,无所谓。
了不起就七天,他还赚二十多天自由自在呢!
谁怕谁?小爷我啥没见识过!
反正就,拼命自我安慰苦中作乐,最后勉强与这狗血的设定和解了。
就是横竖看沈时仪不顺眼,有事没事总想找茬干一架。
沈时仪自然不会与他计较,而且,她这几天也没全闲着,一直在打听外界的消息。
小镇闭塞,有传言说是漠北人跑了,沈时仪估计,恐怕是岱钦已经离开京都赶往边境。
不知道她如何与穆皇谈的条件,总感觉有点不稳妥。
再有,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听说任何与沈家有关的追缉榜文。
莫非,穆皇打算暗中抓捕?
不知道京都局势到底怎样了,也没有听说太女被废的消息,难道穆萧然失败了?
“不太可能,她那么能装,怎么可能轻易失败?”
林七听完沈时仪分析,坚决摇头。
沈时仪虽然疑惑,其实心里也不相信,她直觉穆萧然这一招“扮猪吃老虎”还没有完,太女下的是“皇家棋局”,她穆萧然要的可是“天下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