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觑一眼徐陵,点点头,道:“没错!”
“呵——本将军带的是城防营,例行巡视谁也拦不住!”罗子恒说罢“哐哐哐”几步跳下城楼,谁也没搭理。
她一走,剩下的几个就也跟着退了。
只徐陵落在后面,皱眉看着秋水小声说道:“小罗性子急,我不放心,过几日巡查我还是跟着走几趟吧!”
秋水不置可否,抬头看看徐陵,用只有两个人听见的声音说道:“密旨只有你我见过,该怎么做老将军给个章程。”
徐陵脚步一顿,没有回头,过半晌才轻叹一声:“元帅肯定会回来!”
诺大一个朝廷,响当当一个元帅,岂是一道不明不白的密旨就能说的清的?若真是罪孽深重,怎么不敢下明旨?西北三十万铁血勇士,它还想要玩十几年前那一套?
陛下啊陛下……!
但愿,你不会后悔!
千里之外的皇宫——
禁卫军明显多于平常,脚步急而不乱,一股股肃杀之气,悄然四溢。就连路过的宫侍女官都感到了浓浓的不安,大气都不敢喘。
仅仅几日,皇帝陛下突发心疾,身体状况日益糟糕,眼看着头发就白了一大半。
凤后侍疾,二皇女暂代监国。
悄无声息又理所当然。
此时天子寝宫,穆皇躺在床上气息不足,偶尔还咳嗽几声。
凤后一身便装坐在榻前,眼睛看着皇帝,神思却一点也没在她身上。
一名宫侍急步进来,凤后立刻询问:“可有清然的消息?”
“……没有确切消息,禁卫军有说皇子殿下偷溜出宫。”
“……清然一个皇子,神不知鬼不觉的出了宫,至今未有音信!陛下,我是该怪罪你,还是该佩服我大启皇朝的数万禁卫?”凤后自言自语看向昏沉沉的皇帝,眼里仿佛带了刺。
“……飞鸽传书给穆萧然,前朝国事已与本宫无关,有生之年,只盼清然安好,若她得空,就顾一下她弟弟吧。”凤后神色倦怠,像是有未尽之言又像是话已说尽——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