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七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意料之中仍然呆在桶里。
但是身体已经不冷了,或者是冻的麻木已经感觉不到冰冷。
现在是感觉一阵麻痒,从皮到骨,身体内外每一寸都在痒。像是被一只只小蚂蚁轻轻啃啮,你挠不到,也赶不走。
林七满头满脸湿淋淋,也不知道是汗还是圣水。
这是第二天,只是第二天!
林七整个人放松下来贴住桶壁,或许他也不需要放松,身体已经像软面条一样了。
他的耐力其实已经足够变·态。
前世在组织里,为了锻炼他们的各种忍耐力,组织每隔一段时间都要为他们注射一种药剂,谁能坚持的时间越长,谁就能获得更充足的食物和伤药。
林七每一次都是其中的佼佼者。
但和这个圣水比起来,仍然算是小巫见大巫。
“至少十倍于制痒剂!”林七在脑中自动计算。
算完这一步,他再一次昏了过去……
第三天,林七是被酸醒的。
别误会,不是酸葡萄那种酸,而是身体每一寸骨肉都像是第一次做完极限运动那样无力,酸软,腰不是腰,腿不是腿,他觉得自己已经摊成了一张饼又被重新捏成了团。
第三天了,艹!有点饿!
林七没有晕成,于是又在心里骂了沈时仪一万八千遍!
这个时候,那几个男人又出现了。
他们端着一个木托盘,里面放着一个大碗。
其中一个拿起碗里的一柄银勺,舀出一小勺东西放在林七嘴边。
一股异常香甜的味道散发出来,林七几乎在接触到的刹那就不自觉的猛吸了一大口。
——是花蜜。
这动作取悦了那两个男人,他们忍不住嗤笑出声,以示嘲讽――既然不想跟着王,那就别吃啊!饿死不就好了!
他们不知道,自己的嫉妒也同时令林七很愉悦――
会争风吃醋啊!好!
他们喂完林七很快又离去,也许是花蜜的作用,这次林七清醒的时间稍微长了一点,
“嘁!有本事每天都给老子喂啊!”
林七这样想着再一次晕了过去。
第四天……
我去,好麻!
林七感觉连眼睫毛都在颤抖,这种麻甚至都麻出了实质,让你跟着麻的感觉抖若筛糠。他第一次知道――麻,不属于味觉,也不属于体感,它可能成为一种动作。
……骂沈时仪一万八千遍达成,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