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布阵,没有章法,沈时仪彻底狂暴。
她只想杀――杀――杀,毁掉面前的一切。
漠北几位大将眼见王上遇险,拼着性命不要硬生生从沈时仪剑下抢出了岱钦。
沈时仪毫无顾忌,内力尽出,凤鸣所指,一片哀嚎。
但是,作为一军之帅,她此时的表现其实已经失去方寸。
突袭敌军大本营,最重要的就是时机和速度,一旦被敌军反应过来,组织起有力反扑,那反而会被瓮中捉鳖。
罗子恒几个眼睁睁看见,干着急却没有办法阻止。
先前还志得意满,气势磅礴的冲锋只几个回合就陷入了胶着,越来越多的漠北兵反应过来,开始反攻。
后续战力部署没有跟上,元帅迟迟没有新的命令,情急之下她们只能先自保,各自为战。
路径不熟,兵力悬殊,一旦岱钦带人合围成功,她们再想突出去可就太难了。
时机稍纵即逝,沈时仪却还在发疯。
她一路杀过去,只疯狂追着岱钦。
岱钦虽然在内力上不敌沈时仪,可是天生神力,身手奇快,借着天时地利的便宜,又有左右属下相助,一时半刻两相僵持,沈时仪也奈何不了她。
“他在哪里?他在哪里?”沈时仪暴怒,轰然又是一剑,周围人仰马翻。
岱钦被余威震的头皮发麻,越打越是心惊,嘴上却不忘继续刺激沈时仪:“自然是在本王的床上!”
“待他醒了,当然是再泡圣水,反反复复周而复始,本王最爱新鲜处子,怎能浪费!”
“啊!混账!”
沈时仪气急攻心,一个不慎竟然岔了气息,刚喊出几个字,就一口鲜血狂喷出来。
岱钦简直不敢相信,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沈时仪已经丧失理智,还有谁能拦得住她?
为今之计,她要先避其锋芒,正好趁乱吞掉沈时仪的兵马。
岱钦命属下拼死拦住沈时仪,自己带着剩下的人马边打边退,就要撤出沈时仪视线。
“――嗖!”
“――小心!”
身后猛然传出利箭破空声,岱钦下意识弯腰猛闪,一枚黑色细箭贴着颈侧呼啸而过,肩上甲扣“啪”一声被瞬间削断,连带整个臂膀都被震的生疼。
这一箭堪称“神迹”!
岱钦一众猝然回头,身后营帐火光熊熊,浓烟弥漫中,一个高挑身影缓缓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