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立带着韩蕾走了,年底回来再举行婚礼。
王荣梅让王彪和爱娣一起送他们回去,并嘱咐他们,在当地城市里买两套房子,一套是用来结婚的,婚房是男方天经地义要备下的,虽然没在自己身边,人家女方也没提,但男方家也要拿出诚意来。
另外再买一套是给日后老两口过去看孙子的时候准备住的,有钱的人就是任性,反正有钱随便买。
其实,王荣梅何尝不知道后世的房价会疯涨,但是她并没有投机的心思,房子嘛,够住就行,但她下意识地还是不由的会多买几套以备不时之需。
爱娣和安立是姐弟两个关系最好,虽然小时候经常打闹吵架,最好的还是他们两个。
这事交给爱娣一定会办妥,她不会考虑房子的成本,只会考虑弟弟住的是不是舒服,是不是方便。
四人走后,王荣梅没事就守在药材厂里,和老伴一起处理厂里的大事小事。
有一天,两人正在办公室里喝着茶水说着遇到的趣事,负责收药材的靳占新(以前负责查验药材的靳老头的儿子)跑了进来,他说道:“王总,有一个人说他有牛黄,看咱们收不收,我不敢接,过来问问您。”
王荣梅对牛黄一直有兴趣,她站起身向外走去,说道:“走,咱们看看去。”
在接待室里,一个老头和一个年轻人正坐在里面,局促不安的四处张望,见走进来的是一名花白头发、年近六七十的老婆子,这才缓和了情绪,明显镇定了起来。
老头先开口,问道:“您是老板吗,这牛宝你们收不收?我这有两个,都是十几年前从牛身上弄下来的,当时不敢卖,留到了今天,您先看看?”说着把一个布包递到了王荣梅跟前。
王荣梅接过,对老汉和年轻小伙说道:“你们先坐下,等我看看。”又对靳占新说道:“给两位客人倒杯水。”
王荣梅坐下,慢慢打开布包,里面是几块大小不一的黄色的块状物,能看出来是由一块分裂开的,底部还有一些碎末。
王荣梅抬头问靳占新:“检查过了吗?”
靳占新说:“检查过了,是真的。真牛黄我听我爹给我说了,拿一点的碎末涂抹在手指甲上,颜色擦不掉,放在嘴里苦中有丝甜,而且入口即化,没有颗粒感。这些我都试了,和我爹说的一模一样。”
王荣梅照着小靳的说法,涂了点在手指甲上,果然颜色很快就渗透进了指甲里,怎么擦也擦不掉了。又取了一点点放进嘴里,苦的王荣梅只直皱眉,吐了几口唾沫不能缓解,拿起水杯刚要漱口,嘴里竟然泛起丝丝甜味。
王荣梅放下水杯,又细细的品味了一下,果然嘴里不那么苦了,一股清香回味在舌尖。
王荣梅把这块牛黄包起来,放在桌上。
旁边坐着的老头赶紧把另一块递了过来,顺手把桌上的牛黄拿起来抱在手里。
第二块牛黄比第一块要好很多,被丝线绕了好几圈给绑了起来,没有裂的那么散,可能是见到第一块裂开了,才赶紧把这块用线绑了起来。
用同样的方法,王荣梅又查验了一次,和第一块给人的感觉一模一样。
王荣梅问老汉:“老弟,你打算卖多少钱?”
“你们能给我多少钱?说实话,我卖它是等着要钱救命呢,我儿媳妇生了双胞胎,说是有黄疸,而且肺功能还不好,要住院治疗。”
“儿媳妇住院要花钱,孩子也要花钱,医院说最少得5000,我们家哪里能拿出来那么多,砸锅卖铁也凑不了那么多钱啊!实在没办法,我这才想起来卖这个的。”
“如果你们给我的价格合适,我就卖给你们,不合适,我就再去别处转转。上一家说给我1500,他们嫌那块碎了,要不可以给我2000的。”
老汉心里知道,人家哪里给他1500啊,人家说要给1000,他想骗王荣梅给个高价。
王荣梅对牛黄的价格不知道,但也明白牛黄不多见,绝对不止这个价,他们遇到的那一家明显是不安好心,想压价。
她低声问靳占新:“小靳,正常应该多少能拿下来?”
靳占新也低声说:“收牛黄的不多,但按稀缺程度来说,这么一大块牛黄价格怎么也得5000以上。”
王荣梅心里有了底儿,对靳占新说道:“你去拿药戥子来,我们过过看是多少。”
药戥子是药房专用来称量药材的,最低能称量1克重,最高称量到500克。
很快靳占新就把药戥子拿来了,他直接拿来了2种规格的,一种是1克到150克的,一种是5克到500克的,以防万一,省的自己来回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