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中间余里接了个电话,进来跟迟屹笙耳语几句,就跟景消告辞离开了,直到饭局结束,也没有回来。
出了泉知饭店已经七点,跟迟屹笙分开后,景消顺路送加跃回了家,然后回了古香源。
刚进家门,景耀山的电话打了进来,消停了不到两天。
景消换了鞋往里走,将手机搁在吧台,转身倒了一杯水,喝完以后直接去洗漱,没理手机。
等她洗漱完,敷着面膜走出房间,来到吧台一看手机,十七个未接来电,六个景耀山打的,其余都是景耀武他们打的,还有七八条消息。
她盯着手机看了半晌,忽然想起什么,拿起手机,将迟屹笙的电话备注保存。
随后点开头条,翻看着有关尘缘的动态,没回拨景家电话,也没看他们发的消息。
景耀山每隔五分钟就打一个电话,电话一进来,景消就扔下手机看电视,电话一停,她又拿起来看新闻,丝毫不受影响。
许是猜到景消不会接了,那头又打了两个后,便没有再打。
本以为接下来几天他们都不会再打电话,谁知晚上打了不接,人家换清晨打。
隔天五点,景消被铃声吵醒,看一眼手机,刘央打来的电话。
景消眉头一皱,直接挂断电话,扣放在枕边。
睡眠本就浅,一早被吵醒,再也睡不着了。
她没有起床气,但被讨厌的人吵醒,肚子还是窝了火,直到出门,她都没再看一眼手机。
车子停在公司门口,刚下车,不知从哪儿来的一群记者,举着摄像机和麦克风蜂拥而至,把景消堵在车边,动弹不得。
“景总监,请问网上流传的视频是真的吗?”
“请问您真的威胁了受害者吗?”
“网上有人说您仗势欺人,逼迫受害者发文澄清,有这回事吗?”
……
耳边叽叽喳喳,但每一句问话,景消都听清楚了,不禁眉头越皱越紧。
近二十个人围堵在景消面前,你推我搡,更有甚者直接把麦克风戳到她的下巴,非要她说出个所以然。
景消穿着高跟鞋,这推挤的功夫,差点崴了脚,她当即高声道:“安静!”
记者们一怔,喧闹声戛然而止,睁着大眼看着景消。
景消扫一眼神色各异的记者,轻吸一口气,声色俱厉:“不知道各位从哪儿听来这种没有实际依据的言论,对于造谣者,我会依法追究其责任。”
一个记者问:“景总监没有看新闻吗?”
景消蹙眉,没有回答。
另一个记者说:“受害者亲自发视频指控您昨天当面逼迫她写下澄清文稿,还威胁说能轻易送她进监狱,是这样吗?”
景消瞬间明了,被那女人反咬了一口。
“各位是知名媒体人士,想必也应该清楚,媒体传输信息讲究真实可靠,而不是听取一面之词,这件事纯属诽谤,我一定会追究到底。”
记者们面面相觑,忽然又有人说:“景总监说得是,我们不能听信一个人的话,您的话我们都会慎重听取。”
景消美眸微动,看向那名男记者手里举着的麦克风,上面印着媒体标识:传达网。
新新报社创办,齐恒名下的企业。
“那还请这位新新报社的记者确保新闻的真实性,纪实报道。”
她微微一笑,笑意中淬了几分冷,看得那名记者心虚。
公司两名保安挤进人群,护着景消从缠人的记者群中出来,进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