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苗蕊接着拉宵宵的手,哄着:“咱们去车里等爸爸好不好?”
宵宵回头望向景消,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眨不眨,摆明是想景消陪她一起走。
迟屹笙抬手抚着她的头发,低头看着她说:“等下爸爸跟阿姨一起过去,你先跟苗阿姨去车里。”
景消也朝她挥手,笑着道:“我一会儿过去。”
宵宵咧嘴笑了笑,点点头乖乖跟苗蕊离开烂尾楼。
等宵宵一离开,迟屹笙看向女人和女孩儿,提醒:“你们可以离开了。”
女人下意识地看向被擒住的保镖,往后退了两步,拉着女儿快步离开了。
至于剩下两个保镖,迟屹笙转头问景消:“你想怎么处理?”
景消弯腰拍拍裙摆的灰,随口道:“他们没伤着谁,都是替人办事的,别太为难他们。”
‘太’这个字用得好,迟屹笙了然地挑眉,回身对两个高壮男人吩咐:“提起来。”
两人闻声各自一把拎起保镖,两个保镖浑身裹满灰,被人反手按在地上,脸上也没能幸免蹭上灰土,此时被拎起来,狼狈至极。
“你们今天遇上个她这样心好的,我也就不难为二位了。”
这话听到男生耳朵里,简直是天大的笑话,搞偷袭专挑命根子顶,这个女人要是心好,他霍谏两个字倒过来写,心甘情愿叫她姐。
那点儿心思就写在脸上,景消见状立马笑了,“怎么?要不咱俩再打一场?”
霍谏不屑地别过头,刚想顶她一嘴,景消忽然道:“要打等你伤好了再打吧,省得说我乘人之危。”
她捡起高跟鞋和包,拎着走到霍谏面前,笑得和蔼:“不过嘛,你最好再练个一年半载,不然别怪我以大欺小。”
霍谏被气得头晕眼花,景消看了笑出声,暗道这小子挺有意思。
“算了。”景消回头看向迟屹笙说:“放他们走吧。”
转头的时候她还没收起笑,迟屹笙知道景消长得美,却没成想如此明艳的笑容,能给他如此大的视觉冲击,一时竟没反应过来。
想到刚才景消为了宵宵打架的场景,他当时思绪千回百转,一个念头尤其强烈,他想跟她有更近的发展。
“迟先生?”景消疑惑地盯着他。
迟屹笙心中可谓惊涛骇浪,面上无波无澜,微敛神色,轻轻扬首:“听你的。”
话落,身后两个高壮男人手一松,俩保镖得了自由,首要事儿就是擦脸拍灰。
景消扭头看着他俩,从包里抽出名片插进霍谏的西装口袋,“你们现在的公司大概率是待不下去了,如果找工作困难,可以来找我。”
“找谁也不会找你。”霍谏说着就要从兜里拿出名片。
景消伸出一根手指按住他口袋的边缘,“话别说得太满,等你们回公司听听领导对你们的处置,到时候再扔也不迟。”
霍谏觉得倍儿没面子,这跟被女人递房卡有什么区别?
偏偏这女人说得有道理,今天这出,指定被投诉,真不一定能继续在公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