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她有没有想通,景消也不执着一次就劝服,起身说:“走,跟我下楼去。”
“干什么?”景镜羽抬眼看她。
景消略微低头:“道歉去。”
景镜羽脸色一变,“凭什么?”
“凭他们是长辈。”景消拉她起来,“错了就是错了,咱得认。”
“我不要。”景镜羽扭头不干。
从打了人到现在,她也不认为自己有错,唯一后悔就是当时手忙脚乱,打偏了。
“镜羽,很多时候,不是打人就可以解决问题。”
景镜羽赖在沙发上不起来,皱着眉抬头:“你怎么总是在忍让?现在还让我也忍气吞声?”
“不是忍让。”景消垂着眼帘看着她:“是不给人翻旧账的机会。”
景镜羽眉头拧得更紧了,“什么意思?”
景消又坐回她身边,“事情做错了,咱就道歉,没什么丢人的。”
景镜羽兀自琢磨了一会儿,看着景消说:“你的意思就是不让人抓把柄呗。”
“知道还要我多说?”景消起身拉她。
这回景镜羽乖乖起来,跟着景消下楼了。
客厅一屋子人还坐在沙发,景耀武气得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这么久了,还喘着粗气儿。
旁边一个年轻女人替他顺着后背,满脸难掩担心。
谁敢信这个比景消还小一岁的女人,会是景耀武的老婆。
“二婶来啦。”景消露出笑脸,率先走过去打招呼。
薛巧闻声回头,看见景消以后,脸色有细微的变化,纵使再见多少次,她还是压不住心底那股子尴尬。
当初的学姐,成了自己的侄女,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演。
景消则习以为常,景耀武的风流史能写一本书,薛巧不过是他第七任老婆而已。
至于将来会不会有第八任,难说。
外面又养没养其他美娇娘,也难说。
薛巧扯了扯嘴角,别扭地跟两人打招呼,“消消,镜羽。”
景镜羽顶着一脸的伤,大摇大摆走过去,斜都没斜薛巧一眼,径自在沙发坐下。
苏临看着女儿脸上的伤,满眼心疼,转头朝琼姨喊:“快拿医药箱来!”
“好的,太太。”琼姨应了一声。
还没转身,景镜羽道:“不用。”
琼姨看一眼景镜羽,又看向苏临。
最终,苏临朝琼姨说了句:“那就别拿了。”
说完,她回头瞄一眼罪魁祸首刘央,后者端坐在沙发,悠哉悠哉喝茶,好似没事人儿。
景耀山也埋怨地看了刘央一眼,转头问景镜羽:“你脸上的伤怎么来的?”
“狗抓的呗。”景镜羽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