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宵宵扬着小脑袋,好奇的目光锁在景消身上,白天她都没有发现,景消今天格外漂亮,与想象中妈妈的形象越来越重合。
“景小姐,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迟屹笙说着,弯腰抱起迟宵宵道:“宵宵,跟阿姨说再见。”
迟宵宵盯着景消,看得有点入神,景消被她呆萌的模样逗笑,伸手摸摸她的小脸。
“宵宵,下次见。”
迟宵宵表情不变,忽然深吸一口气,对景消说:“阿姨,你能和爸爸一起陪我睡觉吗?”
如此语出惊人,不但让景消意外,另外两个男人也诧异地看向迟宵宵。
“宵宵,你在说什么?”迟屹笙破天荒感到窘迫。
这小丫头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想了解景消是一回事,陪孩子入睡就是另一回事了。
虽说童言无忌,但景消唇角的笑还是略显窘态。
一旁的纪岳珉见两人面露尴尬,轻笑一声,从迟屹笙怀里把迟宵宵接过去,对迟宵宵说:“宵宵,叔叔先带你回车里。”
有帅叔叔抱着,迟宵宵很乖巧地点头,回头对景消摆摆手:“阿姨,我先走了,拜拜,下次见。”
景消同样挥手回应:“好,拜拜。”
回到车里,迟宵宵还趴在车窗上紧紧盯着饭店大厅。
景消收回视线,听见迟屹笙道:“抱歉,宵宵平时不会这样。”
也不知道这丫头最近怎么了,遇见景消以后,整个人都变了,着了魔似的,一天念叨景消十多次。
逼得他这些天听了不下百次景消的名字,每听一次景消两个字,就会想起面前的人。
景消不以为意,浅笑回道:“童言无忌,没关系的。”
尴尬仅仅刚才那一瞬间,单亲家庭的孩子的确会渴望生命中所缺失的父亲或母亲,她完全能理解,因为择霖也向她要过爸爸。
“谢谢景小姐的体谅。”迟屹笙笑看着她,“那迟某就不打扰了,告辞。”
两人在大厅分开,景消上楼,迟屹笙坐进车里。
迟宵宵坐在后座两人之间,圆溜溜的大眼睛望向迟屹笙:“爸爸,阿姨今天好漂亮。”
迟屹笙陷入沉思,在白天第一眼看见景消,他就发现了她的变化。
往日见到她,第一感觉是典雅清冷,今天,因为简单的首饰衬托,更靓丽了。
以他对景消的了解,她不太喜欢佩戴首饰。
配饰,除了那枚胸针,就只有手表。
那枚胸针,竟然能让她反应和变化这么大。
看来对她来说,那是件非常重要的东西。
既然这么在乎,何必嘴硬说不重要。
见他若有所思,纪岳珉靠在座椅上,勾着唇角出声调侃:“难得,能见你为哪个女人沉思。”
副驾纪岳珉的保镖随之笑着附和,“铁树开花了。”
纪岳珉知道问迟屹笙问不出个什么,干脆直接问驾驶座的余里:“余里,你知道多少?”
余里嘴巴更紧,认真开着车,语带无奈:“珉哥,你别为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