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屹笙也笑了一下,说道:“听消消说你是记者,不畏危险的精神很值得尊敬。”
话音落下,覃湘远眼珠咕咚一转,怀疑的目光在景消和迟屹笙之间辗转。
她压下心中的八卦魂,笑着回道:“记者嘛,应该的,谬赞谬赞。”
迟屹笙看着覃湘远眼中的猜疑,满意地勾了一下唇角,“那覃小姐你好好修养,我就先告辞了,浩子那边有消息,我会告诉消消。”
“好好,谢谢。”覃湘远点头。
接着,迟屹笙转向景消:“你打算先回去还是留下?”
景消想了一下说:“她这边没人,我先在医院待一会儿。”
“那给择霖的玩具?”他以平静的口吻询问。
这下直接给覃湘远脑细胞烧干了,消消连儿子都交代出去了?
景消何等敏锐的人,一下就嗅到了小心机的味道。
她挑眉看向迟屹笙,“择霖玩具很多,不缺这一个,他很懂事,会理解我的做法。”
迟屹笙没想到她忽然改变态度,不过这一瞬间他很高兴。
景消待人向来和气,若非碰到她在乎的点,她都能笑着回应。
“好,有机会我再亲手送给他。”他唇角的笑意不减反增。
这一回答让景消蹙眉,覃湘远一脸吃瓜相,捏在手里的被角都被汗水浸湿了。
消消什么时候在斗嘴上输过?这可是大姑娘拜天地,头一回。
太精彩了!
景消轻轻提了一口气,回身对覃湘远说:“湘远,我回家一趟,等会儿再过来。”
“好。”
覃湘远没有阻拦,以她对景消的了解,迟屹笙要被景消带去严肃交流了。
景消将自己手机留给覃湘远,说不出一个小时会回来。
三人出了病房,余里很有眼力劲儿地说去开车,先乘电梯下楼了。
景消则脚尖一转,朝安全通道走,迟屹笙走在她身后,刚踏进去,景消忽然脚下一停,转身看着他。
“迟先生,能解释一下吗?”
迟屹笙也目不转睛盯着她,“什么?”
景消目光坦然,“那得看迟先生想让我知道多少。”
“很重要吗?”迟屹笙微敛笑意。
“我们的选择很多,我不会自以为是地认为我对你来说很重要,毕竟我们见面次数不多,了解更少之又少,但你有意示好,我的选择就取决于你对我的坦白程度。”
她语气很坚决,言语也非常直白,“说实话,迟先生,在择霖告诉我想要爸爸的时候,我想到了你和宵宵在一起的画面,你是好父亲。”
“但是我喜欢坦诚和真实,迟先生,你每次出手帮助尘缘,我心存感激,也很困惑,我相信没有利益就没有往来这句话,所以为什么?你为什么会想要帮尘缘?”
迟屹笙完全没有预料到景消会就此摊牌,她的表情郑重且严肃,仿佛他说错一句话,两人就此完蛋。
“景小姐,你很聪明。”他依旧笑着,毫不吝啬地夸赞。
她很聪明,是他对她打心底里的欣赏。
景消却轻笑道:“没办法,家里太多狐狸,所以我也很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