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他的逐渐热烈的目光,景消当即轻咳了一声。
迟屹笙蓦然收敛神色,目光转眼回归平静,表情也恢复日常的沉稳。
景消面色淡定,说了句:“走吧,公司的事我们另找时间谈。”
“好。”迟屹笙轻轻颔首。
迟屹笙先转身出安全通道,他侧身时景消刚抬头,视线恰好落在他微红的耳廓。
从住院部出来,两人都没怎么说话,一直坐到车上,景消才开口。
“余里,麻烦你送我到码头吧,我去开车。”
余里见迟屹笙没应答,便说了声好,随即开车往码头去。
一路上都没人出声,余里心中好奇,笙哥的状态好像不对劲儿。
迟屹笙靠在椅背上,微微仰头闭目休息,紧蹙的眉头怎么也舒展不开。
活了二十八年,从没这么定力不稳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可能是在活动上喝多了。
相比之下,景消静坐在一旁,精致的面庞沉静无波,丝毫没受那束炙热目光的影响。
她不是不懂,而是觉得迟屹笙该静一静。
车子稳稳停在码头停车场外路边,景消侧头对迟屹笙说:“我会向择霖说明礼物是你送的。”
迟屹笙已然恢复状态,看向景消时,表情十分自然,无半点尴尬。
只是心里却没能归于平静。
“好,开车小心。”他嘱咐。
景消微微点头,对余里道:“你们也是。”
说完,她拎起擎天柱下了车,然后走向自己孤零零停在车位的车子。
看景消坐进车里,迟屹笙收回视线,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走吧。”
余里从后视镜瞄向迟屹笙,皱眉:“笙哥,怎么了?看你不太对。”
迟屹笙表情淡淡:“没什么,跟她坦白了。”
“哪方面儿?”余里下意识问。
“啧!”迟屹笙瞥他,“能是哪方面?”
余里笑着调侃:“我可说不好,你自己知道。”
迟屹笙冷眼看他,“你是不是闲?”
余里不接话了,认真开车。
谁知余里不接话,迟屹笙也不乐意,沉声问:“怎么不说话了。”
余里诚实道:“我不触你的霉头。”
刚还好好的,也不知道这位爷在哪儿受了挫,他才不去讨那嫌,省得挨怼。
迟屹笙干脆又闭眼休息,他也不知道怎么,没由来地烦躁。
回想刚才景消毫无波澜的脸,更窝火了,他点了一支烟,烟雾缭绕在周身,抬手轻捏着眉心。
现在是确认了,他不是喝多了,多半是病了。
真要了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