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消点头:“等她回来,她的生日礼物也完工了。”
迟屹笙侧头看她,不施粉黛的面容依旧精致,他问:“你一直记得?”
“当然,对小孩子的承诺不能儿戏,那天听见你说她要练书法,就想着送她一支狼毫笔,不过工期略长,希望她能喜欢。”
听着她的述说,迟屹笙比谈成任何一笔生意都要高兴,甚至有种发现宝藏的欣喜若狂。
他笑着说:“她会喜欢的。”
“妈妈,谁过生日?”白择霖拉着景消的手问。
“是…”景消抬眸看了迟屹笙一眼,又想使坏说是你哥们儿的女儿。
谁料迟屹笙一眼识破,赶在她开口的前一秒出声,“是叔叔的女儿,比你小一岁的妹妹。”
白择霖抬起一只手,“我知道,宵宵。”
“你知道?”迟屹笙又诧异,知道的不少。
“妈妈提过。”白择霖说。
迟屹笙眼中笑意更浓, 他看向景消,“基础打得不错,我能理解为我有机会吗?”
景消挑眉,“任何人的靠近我都会让择霖知晓。”
言外之意,你并不是例外。
迟屹笙好脾气道:“没关系,我再等等。”
他有足够的耐心和信心,可以等她说他是例外。
电梯下来,‘叮’的一声,打断两人交谈。
此时正是晚饭时间,电梯里送饭的病人家属很多,且有一个坐轮椅的病人,脚下空间瞬间拥挤。
景消刚想弯腰将白择霖抱起来,迟屹笙忽然对白择霖道:“妈妈抱你不方便,叔叔抱你好吗?”
白择霖几乎没有犹豫地朝他张开双臂,他微微弯腰,轻松将白择霖单手抱起,顺手从景消手里拿过雨伞。
他一系列动作自然到宛若已经做过无数次,白择霖的手从自己手中抽出时,景消没有反应过来,也不太适应。
以往这些事情,从来都是她一个做。
迟屹笙侧头,声音低沉轻柔,“走吧。”
她缓了两秒,应了一声,迈步和他走进电梯。
拥挤的空间不得不促进两人的靠近,景消站在迟屹笙左前方,没有身体的触碰,她也能感受到他的气息。
一只手蓦然搭在头顶,景消转头看去,白择霖和迟屹笙的脸同时映入眼帘,两双眼睛都直直看着她。
搭在她头顶的手是白择霖的,他轻轻揉了揉,笑着说:“妈妈,我比你高了。”
她没有穿高跟鞋,比迟屹笙矮许多,而被迟屹笙抱在怀里的白择霖,看她自然也是居高临下的视角。
说不出此时是什么样的心情,以前面对白择霖,除了抱在怀里,就是牵在手里,视角不是平视就是俯视,且视野中只有白择霖。
第一次,她的眼里出现了不同的景象,白择霖也首次从另一个视角看向自己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