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屹笙停下脚步,凑到景消头边,很是诚恳提醒:“景消,咱有点道德感,有妇之夫别觊觎。”
很明显的醋味,景消抬手轻拨他的西装领,也极其认真:“吃太多酸对胃不好,克制一下。”
她的气息呼在耳边,偏头看去,两人的脸相隔仅一扎,呼吸很轻地打在彼此的面庞。
景消毫不避讳地看着他,笑眼盈盈,迟屹笙心脏猝然一跳,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这才是她的真面目,红颜,祸水。
半晌,他拧着眉心,冷酷地服软,“我不吃醋,但你能不能别提他了。”
何曾想过,一个没在场的电灯泡,也能这么膈应人。
景消也把握着分寸,盯着迟屹笙笑,一改话头:“敢问迟先生,谁浑?”
迟屹笙看着她,不假思索:“你浑。”
“你不浑?”景消挑眉。
“我浑不过你。”迟屹笙马上回。
闻言景消立马笑场,笑靥如花,又把迟屹笙看迷了。
他问:“咱俩,能不能有点进展?”
景消回归正经,思索着说:“展会过后找机会让两个孩子见见吧,省去在一起又分手的麻烦过程。”
迟屹笙皱眉,“展会还有一个月。”
言外之意,有点久。
景消哄孩子的语气说:“循序渐进方得长久。”
迟屹笙:“没料到你这么浑,怕你跑了。”
景消直接给他打了一计镇定针,“我儿子喜欢你,我跑不掉。”
“那你呢?喜欢吗?”迟屹笙勾着唇角。
景消沉默几秒,面不改色说:“我腿短,跑不动。”
迟屹笙闻声后撤半步,上下打量一眼一米八几的景消,从头顶看到脚尖总共三秒,看腿花了两秒。
腿短,他怎么不信?
“消消!迟先生!”
顾嘉虞的声音打断两人,景消如遇贵人,赶紧笑着迎接她。
“酒会就要开始了,走吧。”顾嘉虞对两人说。
迟屹笙没多说什么,淡淡收回目光,随顾嘉虞走进酒会现场。
酒会进行到中途,席文和顾嘉虞用钢琴和小提琴合奏了一曲《秋日私语》,配合天衣无缝,一曲结束,观众齐齐鼓掌。
顾嘉虞优雅弯腰谢幕,一转身,看见席文手执钻戒盒,单膝跪地深情仰望着她。
“阿虞,你愿意嫁给我吗?”
顾嘉虞从惊讶到惊喜,转变仅两秒钟,她放下小提琴,飞扑过去抱住席文,狠狠点头,言语满是欢喜。
“嗯!我愿意!”
话落,工作人员按下设施按钮,空中的巨型装饰气球炸开,花瓣羽毛交织着纷然而下。
台下又一阵欢呼祝贺,景消站在饮品桌边,看着满天花瓣和羽毛,笑容典雅柔婉。
“你喜欢?”身边迟屹笙问。
景消没有看他,声音很轻:“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