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宵宵怕戳到老父亲的自尊心,贴心地说:“爸爸,你编的辫子也很好看。”
迟屹笙伸手捏捏她的脸,很有自知之明:“没事,宵宵,爸爸很坚强,你可以说实话。”
这下,小棉袄漏风了,真实话实说:“爸爸,大班小朋友都笑话我的辫子,你以后能不能不要给我编辫子了,我想阿姨给我编。”
她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说着眼眶就要掉珍珠了。
迟屹笙:“……”
景消抿着嘴唇偷笑,拿手肘怼了一下迟屹笙的胳膊,“你自己知道编得丑,还给她编。”
“她以前明明说很好看。”迟屹笙有口难辩。
“那是怕你自尊心受挫,难不难看你自己看不出来吗?”景消看着他。
无奈,迟屹笙对迟宵宵说:“那以后我不编,让苗阿姨或者奶奶给你编,行不?”
迟宵宵抱住景消的胳膊:“阿姨编的好看,我想让阿姨给我编。”
“那得等一段时间了。”迟屹笙意味深长。
迟宵宵还想再问什么,服务生推门上菜了。
几人结束话题,转向餐桌,饭间,白择霖剥了一只虾递给迟宵宵,“给,宵宵,以后哥哥给你剥虾吃。”
迟宵宵摇摇头:“谢谢你,但是我不能吃虾。”
白择霖疑惑:“为什么?”
景消也看向迟宵宵,迟屹笙解释说:“宵宵海鲜过敏。”
白择霖拿着剥了壳的虾,表情有点失落,景消见状,对他说:“择霖,海鲜过敏严重会威胁到生命,不是宵宵想拒绝你,是身体原因不能吃海鲜,咱们可以换其他好吃的给她。”
景消的开导很是有效,白择霖放下虾,拿起公筷夹了一块他觉得好吃的盐水鸭,放到迟宵宵碗里。
“宵宵妹妹,这个好吃,给你。”
迟宵宵嘴周都是油,笑起来两个梨涡若隐若现,“谢谢择霖哥哥。”
没想到白择霖小小的年纪竟是个妹控,一声择霖哥哥听得心花怒放,把好吃的菜都夹给宵宵,没过两分钟,宵宵面前的碗就堆成了小山。
给宵宵碗里堆满以后,白择霖又夹起一个狮子头,刚想放进景消的碗里,发现她的碗也满了。
而迟屹笙还在剥虾,剥完就往她碗中的空隙里塞,她愣神的功夫,碗里又被插进两只虾。
白择霖筷子上的狮子头咚一下掉回盘子,他呆呆地看着迟屹笙。
迟屹笙坐得端正,剥虾动作有条不紊,剥完以后,在蘸料里裹了一圈,倾身递到白择霖嘴边。
“呐,你是第一个我亲手喂虾的人,根儿们够意思不?”
白择霖被他的‘根儿们’逗笑,一口咬住虾,高兴得快飞上天了。
“择霖,妈妈怎么说的,吃东西别笑,会呛到的。”景消赶紧提醒,声音也严肃了几分。
迟屹笙连忙点头,“对,听妈妈的,吃完再开心。”
话落,景消的手机响了,依旧是覃江深打来的,她划开接听键,“喂,江深,怎么样了?”
覃江深在那边大口大口喘气,出声骂道:“那特么就是个混蛋!我把他揍了一顿,我们现在在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