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拉住女儿,想劝阻,老太太却发话说:“你送她回去吧。”
迟盛和感激地看向老太太,“是,妈。”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门,迟欢媛走得快,迟盛和在后面追了好一会儿才抓住她,怒斥道:“你现在越来越不像话了,这么重要的日子,你还敢走!”
迟欢媛转头看着她,“这么重要的日子他们都能随便拉个女人进来,我怎么就走不得了?乌烟瘴气的一家,离开更干净点。”
“闭嘴!”迟盛和又轻吼一声,“平时你怎么闹我都由着你,今天必须回去给你奶奶道歉。”
迟欢媛挣脱掉被抓住的手腕,看着迟盛和,觉得好笑:“你什么时候由着我了?你每天把我当犯人一样看着,我就不能有一点自己的生活吗?”
迟盛和知道她又要说什么,顿时也没了好脸色,转头说:“只要你不再跟他来往,我不会干涉你。”
迟欢媛眼泪啪嗒一掉,转身快步往母女两人住的小楼走去。
看着女儿一边走一边抹眼泪,迟盛和也红了眼,缓缓跟上去。
而迟盛和母女的离开,并没有打断迟向瑞的心思,他介绍说:“这是林氏银行的千金,林信怡。”
林信怡乖巧地站在原地,礼貌浅笑着,一副温柔贤淑的模样,让谁见了都想要夸一句。
老太太淡淡一笑,让其坐下,客套疏离,显然并不想让她跟自己孙子有联系。
迟向瑞脸色微变,想要再开口,老太太问了:“轶然什么时候回国啊。”
提到了自己的宝贝儿子,邹庆那个高兴,立马欢声道:“再有一个星期就回来了,他说给老太太带了珍贵的补品,来孝敬您呢。”
迟向瑞脸上有了笑意,却也说:“轶然不小了,也该知道孝敬奶奶了,没什么好夸耀的。”
邹庆虽然不乐意听,却也没再说什么,仍然挂着笑容。
问了迟轶然,自然也不能厚此薄彼,老太太又看向任明嵩和郑秀祎,问道:“逸伦最近工作很忙吗。”
郑秀祎低着眼眸,回答说:“是有些忙,他说今天回不来,明天要给您赔罪呢。”
老太太笑得和蔼,“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什么赔不赔罪的,老爷子订了这么个日子,不就图个一家团圆么。”
众人听了,连连称是。
有外人在,家常也没聊几句,老太太说有些疲惫,拉上宵宵率先离开了。
林信怡是个有眼色的人,就老太太的爱搭不理的态度,她就明白自己进不了这家的门,识趣地找了个由头离开了。
该走的都走了,该避开的也避开了,迟屹笙也有了机会算账。
邹庆心提到嗓子眼儿,也说有事要走,却被迟屹笙叫住:“二伯母好闲啊,有时间闲言碎语,也有时间挑拨离间。”
本要离开的任明嵩二人,一听这话,连忙驻脚,端起茶慢慢品起来,白给的戏,不看才怪。
邹庆头皮一麻,勉强笑着说:“屹笙,你这是什么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