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将他潜意识里对女人的不屑表现得淋漓尽致。
作为任逸伦的父母,他们再了解儿子不过,除非对自己有更大的利益,任逸伦不会轻易改变主意。
他们猜测,任逸伦选择继续跟尘缘合作,无非是看上了景消,而能让他改变主意的,只会是景消妥协,出卖一些东西,比如身体。
可他们没想到是,景消手里握着任逸伦出言骚扰的证据,而任逸伦也是为这一点让步。
任明嵩说:“希望逸伦把握住分寸,别因为一个女人坏事。”
“逸伦身边有曲罗贞,其他女人最多就是个新鲜感,他懂得分寸。”
郑秀祎说话没什么起伏,总是很平淡地叙述一件事,“这次让迟屹笙设计了一局,逸伦会想办法掰回来。”
任明嵩走在她身侧,眼神担忧地喃喃道:“但愿吧。”
两人走在路上,听见身后传来车子的声音,他们同时回头,看见迟屹笙的车缓缓开过来。
车窗没关,两人看见迟屹笙坐在后座,车子驶近,二人已经做好了客气回应的表情,就等迟屹笙先跟他们打招呼。
谁料迟屹笙目不斜视,直接无视他们,甚至特意在路过两人时关上了车窗。
虽然关系向来不好,但表面功夫还是维持了这么多年,哪怕是习惯使然,也应该打声招呼吧?
但迟屹笙就那么走了,二人脸色有些尴尬和难堪。
迟屹笙不觉得尴尬,无视他们已经是他最仁慈的做法。
余里将车开出别墅后,神情严肃开口道:“笙哥,度假酒店那边打来电话,说有工人出了事故。”
“什么时候的事?”迟屹笙抬眸看向他。
余里说:“九点左右出的事,经理打电话的时候人在医院,有人拍了视频,掐头去尾说咱们置工人的安全不顾。”
迟屹笙表情淡然:“视频谁发的查到了吗?”
“发视频的账号被注销了,还没查到。”余里蹙眉道:“目前把热度压下去了,视频也没被流出去。”
迟屹笙靠在椅背上沉默片刻,又问:“工人那边什么情况?”
余里眉头又皱紧几分:“家属拖家带口在工地闹,我们的人怕起冲突,不敢上手,家属不听劝,还找了记者。”
迟屹笙不语,眉心微微拧了一下,余里接着说:“再闹下去估计得停工。”
“你觉得他们想要什么?”迟屹笙问,语气还算淡定。
余里直言:“想要我们乱。”
迟屹笙面目阴沉:“拿人命来赌,就这种不入流的手段,也好意思拿出手。”
“就怕工人伤势严重。”余里始终面色凝重,“从八楼掉下去,虽然有安全绳作缓冲,但人当场就没有意识了。”
迟屹笙眉头微皱,沉声说:“先去尘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