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能地想,岑姜驰大概率是看在迟屹笙的关系,特意关照。
岑姜驰见她过于见外,浅笑道:“都是自己人,你别谢我,我也不是看在屹笙的关系,他是我公司的艺人,我理应为他维权到底。”
说罢,他又控制不住看向夏苏皖,看她一直有意的往景消身后躲,显然是在害怕他。
他撤开视线,“时间不早了,你们回去休息吧,这里我会给他请护工照顾的。”
这时,覃湘远已经打完了电话,出来说:“谢谢你们过来,都回去吧,我在这里照顾他就行了。”
岑姜驰转头看向她,没有拒绝,只说会请护工照顾季裴。
其他人都一一离开医院,景消一直跟着到了病房,迟屹笙也陪着她进去。
看着季裴依旧在昏睡,景消拉着覃湘远在病房沙发坐下,安慰着泪眼婆娑的她。
“已经做完手术了,别哭了,好好休养会慢慢恢复的。”
她伸手替覃湘远擦掉眼泪,有些心疼地说:“我知道劝不动你,但照顾人会很累,岑姜驰会请护工,你别太累着自己。”
覃湘远低声抽泣,“伤得那么重,那得多疼啊。”
景消不知道如何安慰,听她哭得那么伤心,自己鼻子也一酸,眼泪在眼眶打着转。
她拍着覃湘远的背,正欲开口,躺在病床上的季裴忽然轻轻咳嗽了一声,然后含糊不清说了一句什么。
听声音,麻药劲儿没完全过,还有些口齿不清,景消和覃湘远都没听明白。
覃湘远听到声音,立马从沙发上弹起来,跑到病床前,趴着问他:“你怎么样了?疼不疼啊?”
可能是伤口真的开始疼了,季裴皱着眉微微摇了摇头。
季裴不太想理人,覃湘远有点委屈,说去找医生,然后出去了。
看得出季裴心情不太好,景消替他掖了掖被子,简单提了几句覃湘远有多担心。
季裴听了一会儿,很快发现站在沙发旁的迟屹笙,他眼眸微动,看向景消,并没有说话,眼神却在表示疑问。
景消主动拉起迟屹笙的手走近一点,“迟屹笙,本来想有时间把你们聚一起介绍认识。”
却没想到是以这样的情景。
“你尽管养伤,有什么需要帮忙就开口。”迟屹笙说着,完全当作自己人。
季裴这会儿没什么精神,不太顺溜地说了声谢谢,就没再说话了。
病房门被推开,医生和护士走进来,覃湘远走在最后面。
医生看了仪器上显示的数据,又询问了季裴有无不适症状,确认了一切正常,又向家属嘱咐了注意事项,然后离开了病房。
景消看时间确实不早了,嘱咐了季裴好好休养,又叮嘱覃湘远不要太累,便也出去了。
往电梯口走,景消看见余里还坐在大厅长椅上,在等迟屹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