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消故作高深地皱眉:“这得看缘分了。”
加跃没听明白,景消也没再解释,她倒是想说也许将来会在你和覃江深的婚礼上见面也不一定,想了想还是算了。
万一她这一句多嘴把跃跃吓到了,那覃江深估计又得忙活好久。
下午的时候,景消到周磊办公室提出想要辞职,起初周磊是千劝万阻,高帽一顶又一顶,说尘缘离不开她。
可最终架不住景消心硬,到底拗不过,只能无奈点头。
下班以后,景消回家接了白择霖,带他一起到医院探望季裴,路上还打包了荣翠楼的菜。
季裴的病房门紧闭,门外左右两边还站着身穿黑色西装的保镖,身材高大挺拔,一丝不苟。
一看这气势,景消察觉不对劲儿,她牵着白择霖走上前,刚到门口,两名保镖伸手一挡,把人拦在门外。
她笑着道:“二位,我是季裴的朋友,能让我进去吗?”
两壮汉一言不发,任凭她说什么,仿佛没听见。
景消觉得愁人,刚要打电话给湘远,就见病房门一开,里面出来两个人,一个覃湘远,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
几人面对面,景消看着覃湘远,发现她的脸色不太好。
女人见到景消,露出礼貌的微笑,“你好,我叫许尧,是季裴的朋友。”她主动伸出手。
景消伸手回握,“你好,我叫景消。”
许尧始终面带温和笑容,“我听季裴提起过你,说你是个大美人,还真漂亮啊。”
闻言,景消淡淡一笑,看了眼覃湘远,对许尧道:“他爱说些漂亮话,也就那张嘴讨人喜欢了。”
“他人很好的。”许尧笑着说:“看来你们关系很好,刚才看他对覃小姐说话,像小孩子似的。”
景消不语,许尧忽然注意到她身边还带着小孩,立马弯腰打招呼。
白择霖向来不怕生,许尧很友好,他也乖乖地叫了一声阿姨。
许尧夸了白择霖几句,话题忽然又扯回季裴身上:“季裴他帮过我很多,这次他出事,无论如何我也会帮忙的。”
这时,景消开口道:“他这边的事会有人处理,咱们就等消息吧。”
许尧没有再接话,景消便走到覃湘远身边,问道:“伯母和伯父来过了吗?”
覃湘远说:“他们刚回去,旭梁哥说他晚上再过来。”
景消点点头道:“你也守了一晚上了,回去休息休息吧,这里有护工照顾他,你太累,季裴也是要挨他爸妈的骂。”
覃湘远浅浅地笑了一下,摇头说:“我不累。”
站在一旁听了半晌的许尧说:“有时间我再来看他,我就先走了。”
景消礼貌的颔首,“麻烦你来看他。”
许尧轻轻抬眸看她一眼,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覃湘远看了一眼那背影,扭身进了病房,景消嗅到不小的酸味,也牵着白择霖走了进去。
病房里,季裴打了石膏的腿被挂在半空中,和覃湘远当初的造型一模一样。
不过季裴更惨些,只有左手能动,这会儿正从放在床头的碗里拿了一颗葡萄,扔进了嘴里,悠悠地咀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