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闭着眼睛仰头大哭,把宵宵吓懵了。
“你哭什么?”宵宵看着她,表情也很憋屈:“你说我没有妈妈,我都没有哭,我又没骂你,你哭什么啊?”
小女孩眼泪一股一股往外涌,不答也不理,站在原地哭得身体都在发抖。
奇怪的是旁边的贵妇看见了,却并未过来安抚,反而还在有说有笑地打电话。
宵宵看她哭得实在伤心,突然就心软了,走过去拉她的手。
“好了,你别哭了,我不该说你没有哥哥。”
小女孩抽走被她拉住的手,侧过身接着哭,这次有回应了。
“欺负人!干嘛这样说我!”
宵宵也不服气,回嘴:“那你也说我没有妈妈了,我还嘴还不行吗?”
小女孩抬手指向景消:“那不就是你妈妈嘛!你有妈妈,我没有哥哥。”
宵宵不说话了,垂着脑袋,明显也不太高兴,有意无意地拨动着蝴蝶发卡的翅膀。
小女孩一看发卡,哭得更大声:“我妈妈都不给我买!”
“你别哭了。”宵宵小眉头皱成一团。
“你管不着!”小女孩继续哭。
景消始终没有参与两个小孩的斗嘴,只要双方没有过分的行为和言语,她会放任孩子自己处理。
贵妇这时终于打完了电话,看上去心情极好,眉眼都流露出笑意。
她挂了电话转身朝两个小孩走,景消也牵着白择霖走到宵宵身后。
“怎么回事?”贵妇走到女孩身边,低头问她。
小女孩转身抱住贵妇的腰,哭着说:“她说我没有哥哥。”
贵妇顿了一下,表情平静:“没有哥哥是事实,没什么好委屈的。”
小女孩不哭了,头埋在贵妇的腰间,轻轻抽泣。
贵妇半搂着她,抬头看向景消,“不好意思,孩子小不懂事。”
景消看着女人的脸,觉得她有点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见景消没作回应,贵妇又低下头,对女孩说:“娇娇,道歉。”
女孩不愿意,头都不抬,使劲摇头。
贵妇从挂断电话就没有再笑过,脸上也看不出喜怒,但耐心却足,她说:“爸爸一会儿来接我们,你还要换衣服,得抓紧时间。”
小女孩听见爸爸要来,这才犹犹豫豫转头看向宵宵,纠结了好一会儿,才说:“对不起,我不该说你没有妈妈,以后我不说了。”
宵宵:“我也跟你道歉,我不该说你没有哥哥惹你哭,对不起,我也不说了。”
小孩儿的恩怨易结也易解,相互道了歉,便一笔勾销,临走还笑着说了拜拜。
两人走时刚好碰见赶来的迟屹笙,小女孩见过迟屹笙到学校接迟宵宵,所以看见他,还特意给他指了迟宵宵的方向。
知道自己犯了错,看见迟屹笙过来,宵宵本能地往景消身边靠了一下。
迟屹笙走近,见宵宵没事,眼里的担忧瞬间演变为严厉,蹲下身拉她到面前。
不等他开口批评,宵宵先占据主导权,出声说:“爸爸,我知道错了。”
“错哪儿了?”迟屹笙面色严峻。
“不该自己跑出来,害你们担心。”宵宵可怜巴巴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