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屹笙说:“不洗睡不着。”
景消犹豫片刻道:“我给你擦一擦吧,别洗澡了,将就一晚,明天早上洗吧。”
迟屹笙沉默了许久,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开口说:“我还要解决一些个人问题。”
他话刚说完,景消下意识将视线挪到他的胯部,脸瞬间就红了,然后光速从脸颊蔓延到耳朵和脖子。
“那,我先出去,你…”
她想说你完事了再叫我,可是这样说好奇怪,又想说你结束了叫我,也很怪。
半晌,她憋出一句:“你好了叫我,我去客厅。”
说完她要出房间,迈出一步又顿了一下,脚尖一转,到衣帽间取了一件浴袍放在床尾。
“这件浴袍挺宽松的,你凑合一下。”
迟屹笙看了一眼浴袍,轻轻嗯了一声。
景消没看他,端上碗,拿起手机,快速退出房间,关上门。
门关上以后,迟屹笙靠在床上闭目醒酒,过了一会儿才下床,拿起浴袍直接走进浴室。
解决个人问题纯属借口,解不解决都无所谓,这点难受他还是能忍耐的,只是不洗澡真不行。
快速冲了个澡,他套上浴袍从浴室出来,边用毛巾擦头发,边光脚走出房间。
景消坐在沙发上看手机,迟屹笙出来的时候没有声音,她感觉身后有人是因为闻到了沐浴露的味道。
回过头,她吓了一跳,惊呼一声,迟屹笙赶紧抬手捂住她的嘴,“小声点,一会儿把择霖吵醒了。”
他手上还有水,景消联想到什么,立马慌乱地躲开,站在沙发前看他。
“你,你好了?”
迟屹笙走到沙发坐下,闷闷地嗯了一声。
景消盯着他,有片刻怀疑。
这才十几分钟,就好了?
察觉到景消探究的目光,迟屹笙抬眼看她。
刚缓和的神志,因为洗热水澡加快了酒精吸收,这会儿又上头了,看人又有了重影。
他说:“我只洗了澡。”
好像没说,但又好像说了。
景消又诧异两秒,出声问:“那你,还好吗?”
迟屹笙说:“除了有点酒精上头,还好,我能忍受住。”
他说完,感觉脑袋有点沉重,仰头搭在靠背上方,“有点晕。”
景消看他光着脚,这才想起房间没有多余的拖鞋,她先到鞋柜取了拖鞋拿到他脚边,然后又洗手盛了一碗醒酒汤放在茶几。
最后,她绕到沙发后面,从他腿上拿起毛巾,给他擦头发。
迟屹笙闭着眼,酒精的作用,只让他感觉身边有人来回走动,分不清她的方位。
直到有毛巾盖在他的头上,他缓缓睁眼,看见景消站在他的后面,低头看着他,一点点擦拭着他的头发。
隔着毛巾,他感觉到景消手上的力度很轻,他安静地看着她,露出一个笑容。
景消没有看他的脸,而是盯着他的头发,余光瞥见他慢慢扬起的嘴角,她手上顿了一下,“笑什么。”
迟屹笙半晌才回道:“笑你擦头发的手法真好。”
景消也笑了,“给我儿子擦头发练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