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不厌诈。”景消笑得挑衅。
她将宵宵放下,从蓝色小包里拿出两瓶水,拧开后递给宵宵和择霖。
虽说没跑步,但今天日头比较大,两个小家伙抱着水咕咚咕咚喝了好久。
迟屹笙也从宵宵的小包里掏出一瓶水,拧开递给景消,景消倒是不客气,拿过喝了两口又还给他。
某人更不客气,接过来喝了几口,动作自然得好像两人是结婚好几年的夫妻。
排队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站着也是站着,不如聊天。
景消说:“之前听你说认识一位老中医?”
迟屹笙抽出一张纸巾替她擦汗:“怎么了?你身体不舒服?”
“不是我,是我嫂子。”景消拿过纸巾擦着鬓角,解释说:“我哥跟我嫂子身体都挺健康的,但是结婚好几年也没怀上孩子,想看看中医能不能调理一下。”
迟屹笙道:“纪岳珉你记得吗?”
“记得,怎么了?”景消疑惑:“他会中医治病?”
迟屹笙轻笑:“他的技术还达不到给人看病,但他老婆行,是那位老中医的学生,几岁开始就跟着学中医了,老中医未必随时都有时间,可以让她帮忙看看。”
说完,他补了一句:“没准儿还能促进一下他俩的关系。”
“怎么?他们关系不好?”景消突然八卦。
迟屹笙只能说:“一言难尽,他俩是孽缘,这样一对比,咱俩的确挺顺。”
景消闻言,慢慢侧头瞥他:“顺吗?我怎么不觉得?”
迟屹笙道:“你之前不是说咱俩顺么,怎么又不顺了?”
“出事了瞒着我,这还顺?”
“哪有。”
“你老实说,是不是出事了?”景消说:“别瞒我,我看见余里开车离开了,你刚打电话的表情,是事情没处理好吧?”
迟屹笙盯着她,忽然笑了,“你是福尔摩斯?这都能被你看出来?”
“很明显好吧?”景消双臂环胸,冲他抬了抬下巴:“说说吧,迟先生,我能帮你做些什么?”
她仿佛以一种女王的姿态,告诉她的子民:我能解救你。
迟屹笙唇角的笑不减,“已经没事了。”
“迟屹笙,现在就对我撒谎,很难不让我怀疑你婚后会不会有事也瞒着我。”
她轻轻嘶一声,琢磨着:“早上答应得太草率了,看来我得重新考虑考虑。”
这话威胁性极强,迟屹笙立即坦白:“好好,我说,是我想要一块地,争取一个多星期,结果让人给抢了,对方还放狠话跟迟家争到底。”
景消皱眉,什么人敢跟迟家叫板?
“又是任逸伦?”她猜测。
迟屹笙说:“不是,他最近很老实,争地那人是外地的,刚来侑城,他专跟迟家抬杠,我觉得蹊跷,查又查不清除,所以发了脾气。”
“真的就这样?”景消将信将疑。
“当然不止。”迟屹笙凑到她耳边低声说:“我还在想什么时候咱俩领证呢。”
景消故意翻个白眼,伸手推了他一下,“有事别瞒着我,本来你工作就忙,跟我说说,我也好帮你解决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