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晰地知道自己已经不爱乔烊,但是她还是难过到想哭,感伤和乔烊的那段感情。
就如乔烊所说,明明那么好的开始,结局却并不美满。
遗憾吗?好像有点。
但也仅仅是觉得遗憾而已,再让她选,她依旧不会回头。
听着渐远的脚步声,她平复了情绪,压下心底那股冲动,站直身子。
突然,身后方响起一阵掌声,景消转头看去,看到月牙门后走出一个男人,香槟色的西装,一边鼓掌,一边缓缓朝她走来。
待他走近,放下双手,景消才看清来人,任逸伦。
“没想到景小姐还有这样一段刻苦铭心的爱情,真是感人啊。”
景消听不出他是挖苦还是嘲笑,反正从他的语气中,她没有听出一丝感慨。
她很反感跟他接触,转身欲走,任逸伦却快步走近,几乎快要贴在她的身上。
他明显上下打量她一眼,欣赏道:“今天很漂亮。”
景消警惕地看他一眼,直接绕开他,朝大厅走。
刚迈出两步,就被他一把捉住手腕,扯回到他面前。
任逸伦戴着金丝眼镜,微薄的镜片,遮住他眼里的阴狠,真像一位翩翩公子。
实则,斯文败类。
“放开!”景消抬眸怒视他。
任逸伦勾起唇角,抬手捋了一下景消掉下来的一丝头发,看着她的脸说:“刚才楚楚可怜的模样才叫人心疼,这样凶不好,我不喜欢。”
景消拍开他的手,想挣脱掉他的钳制,却被捏得更紧,疼得她皱起眉。
她学了几年散打,自认为力气不小,但和男人相比,力量的悬殊,让她始终处于劣势。
任逸伦丝毫没有减轻手上的力度,唇角的弧度加大:“景消,我越来越对你感兴趣了。”
景消挣脱无果,狠狠瞪他,咬牙:“放开我!”
听着她威胁的语气,任逸伦反而更有兴致,“刚才听说你收养一个孩子,为什么?”
“偷听别人讲话,任总,您果然是‘上流人士’啊?”景消出声嘲讽。
任逸伦不怒反笑,一只手从她的下巴滑向脖子,径自道:“你知道我最喜欢什么样的人吗?”
冰凉的手指还未滑到脖子,景消抬起另一只手就要打他,在距离任逸伦脸的两公分处,她停下了。
今天是迟屹笙母亲的生日,她不能动手打人。
任逸伦没有一点要躲的意思,微微侧头盯着她迟迟未落下的手,笑着说:“我一直以为我喜欢聪明的,今天我才发现,我喜欢善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