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屹笙带着景消一路来到一楼的接客室,小心地看着心有余悸的景消,他面上难掩担心:“没事吧?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景消惊恐未退,手有点凉,她强压下心中的后怕,轻轻摇头:“没有。”
迟屹笙盯着她看了良久,伸开双臂把她圈在怀里,语带愧疚:“对不起,我不该把你一个人留在外面,刚才是不是很害怕?”
景消沉默,身体依旧有些轻微的颤抖。
她从不是胆小的类型,但今天她真的怕了。
任逸伦不是个正常人,如果迟屹笙没有及时找到她,真的难保任逸伦会做些什么。
女性想要真正保护自己,真的很难。
察觉到她发抖的身体,迟屹笙抬手抚着她的后背,低声道歉:“对不起。”
“迟屹笙。”景消轻声开口:“我们结婚吧,马上。”
迟屹笙一顿,心情复杂,他如此期望的结婚,竟然是由这样的方式推进的。
他收紧双臂抱紧她,点头:“好,明天一早,我去接你。”
景消因惊吓狂跳的心脏,在他说完这句话,终于安心,她伸手抱住他:“好。”
调整好心态,景消和迟屹笙从接客室出来,迎面碰上一个男生,休闲着装,长相和迟屹笙有那么几分相似。
“哥。”男生先出声打招呼。
迟屹笙微微点头应了一声,对两人介绍:“迟翌庭,我弟弟;景消,你嫂子。”
景消含笑道:“你好。”
迟翌庭听见迟屹笙口中的嫂子,脸上并没有明显表情变化,礼貌问好:“嫂子好。”
他面色淡然,看上去不太好相处,跟景消认识过后,对迟屹笙说:“妈说宴席马上开始了。”
“知道了。”迟屹笙回道。
兄弟俩相处方式也挺官方的,乍一看像是关系不怎么好,但接下来迟翌庭的一句话,又让人觉得俩兄弟关系不错。
“你那辆法拉利296钥匙在哪儿,我明天要用。”
迟屹笙皱眉:“你又要干什么?每次回来都要报废我一辆车?”
迟翌庭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不给就算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完全一副毫无所谓的态度。
在他转过拐角之前,迟屹笙沉声开口:“明早我把钥匙放在茶几上,自己拿。”
迟翌庭没停也没回应,径自拐过墙角,消失在视野。
迟屹笙面露无奈,转头对景消说:“走吧。”
景消没有多问,并肩跟他朝大厅走。
七点宴席正式开席,餐桌是一张梨木大圆桌,老太太上座以后,所有人也一一就坐。
用餐从头至尾还算和谐,因为迟屹笙的维护,几位伯母伯父都没有对她发难。
但同辈之间却是明争暗斗,句句话都能嚼出另一层意思,哪怕还有外人在,也不收敛。
任逸伦没再有越矩的行为,被问到脸上的伤时,他则说是摔了一跤。
郑秀祎心疼儿子受伤,席间看了一眼又一眼,她知道这不是摔伤,却猜不出这伤的真实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