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聊了两句,几人分开,霍谏送择霖上学,景消则坐进迟屹笙的车,往景家去。
迟屹笙开车,景消坐副驾,她侧头打量他,发现他特意系了她送的领带,西装纽扣也是她设计的那一对。
不过他的脸色看起来不怎么好,有种一夜未眠的疲惫感。
“你不会紧张到失眠了吧?”她玩笑问。
迟屹笙始终面带笑容:“不是紧张,是激动得一整晚睡不着。”
一晚没睡,景消面露惊诧:“那怎么不是余里开车?”
“我俩领证,关他什么事儿?”迟屹笙说。
景消忙说:“那你现在属于疲劳驾驶,靠边停,咱俩换一下,我至少睡了三个小时。”
“我精神着呢。”迟屹笙并未停车,却意外她只睡了那么短时间,侧头看她一眼:“你紧张到睡不着?”
景消抿着笑:“看不出来我今天的粉比平常多吗?”
“看不出来。”迟屹笙正经回道,倏然没头没尾来了句:“今天天气真好。”
景消闻言看向窗外,天空灰白,略有几缕阳光,算不上特别好。
为免扫了迟屹笙的面子,她道:“还不错。”
边说边回过头,她发现迟屹笙左手把着方向盘,右手摸索着扶手箱的盖子,眉头拧得死紧。
“你干什么?”景消迷惑,询问:“要拿什么东西吗?”
宾利扶手箱是指纹解锁,平时怎么都好用,这会儿却怎么按都识别不了。
迟屹笙脸色完全黑了,出声抱怨:“什么破车。”
“你要拿东西?”景消又问。
迟屹笙沉着脸,嗯了一声。
景消不解,什么东西非得现在拿?
“在开车呢,等会儿再拿吧。”她劝道。
迟屹笙沉默着向前开,遇到长达两分钟的路口红灯,他踩下刹车,低头按指纹。
这回倒是立马就识别了,瞬间弹开。
“真会给我整过场。”他没好气。
伸手进扶手箱,他顿了一下,抬眼看向好奇宝宝的景消,开口说:“转过去。”
景消目光从他伸进扶手箱的手移向他的眼睛,难掩疑惑:“转过去干什么?”
迟屹笙轻啧一下:“转过去。”
景消奇怪地看他一眼,然后转过头看向窗外,心中狐疑,搞什么?
转头不过五秒,迟屹笙的声音再次响起:“好了。”
景消回头看去,就见他单手执一只打开的黑色丝绒钻戒盒,蓝色射灯下的钻戒闪烁着独有的光芒。
完全意料之外,景消漂亮的面孔上扬起一个明媚的笑容,她看向迟屹笙:“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迟屹笙解释说:“那天你答应结婚,我第二天就准备好了,本想找个合适的机会,结果计划赶不上变化。”
他看着她脸上的笑容,笑着轻咳一下,调整了一下身子正对她,一本正经:“再来一次,景消女士,你愿意嫁给我吗?”
这可能是景消见过最没创意的求婚,可她怎么就这么高兴呢?
这也是迟屹笙觉得最憋屈的一次,本想在她看了窗外回头时给她惊喜,制造浪漫的氛围,结果戒指被锁在了扶手箱里。
可不算晚,怎么都不晚。
他看着她问:“喜欢吗?”
景消笑着点头,“喜欢。”
迟屹笙比她笑得还开心,从盒子里摘下戒指,将戒指缓缓戴在她的左手无名指上。
“虽然仓促,但是步骤不能少。”他牵起她的手轻吻一下,笑容欣慰又得意:“从今往后,你就是我老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