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消又诧异:“为什么?”
“上次任逸伦动手脚,耽误了晟郡的工程,损失了不少,一些股东要求加快进程。”
景消蹙眉:“加快进度是简单,但是提前完工,质量上可能存在疏漏。”
匆忙完工是偷工减料的最大元凶,这个担心很在理。
“之前工程搁浅,股东都有损失,他们不乐意,非要提前开业。”迟屹笙说起也是无可奈何,“我要保证股东的利益,没办法。”
景消闻言也沉默了,股东不会在乎是谁做了手脚害工程停工,只在意怎么把损失掉的弥补回来。
其实这也无可厚非,本就是利益促使这些人凑在一起。
他们只能把压力给到集团领导人。
景消替他揉了一会儿太阳穴,忽然歪头道:“我帮你看看?”
迟屹笙倒是想过让景消帮忙,毕竟她是公关学出身,做方案信手拈来。
可她最近忙着准备成立新公司,他不想她左右忙,他道:“不用,我给他们发工资,总得有点用处。”
“欸?此言差矣。”
景消手一停,伸手捧着他的下巴促使他仰头,亦如那次给他擦头发,一高一矮对视。
她说:“你想岔了。”
迟屹笙看着她,笑问:“此话怎讲?”
景消绕到沙发前,在他身边坐下,迟屹笙自然地将胳膊横在她肩膀,听她慢慢道来。
“一,公司是你的,损失落不到员工头上,他们可以一改再改,但是公司的计划不能拖,怎么算都划不来。”
“二来方案始终无法敲定,烦心的是你,我不是帮他们分担任务,是为你着想。”
她眨着大眼睛看着他,唇角带笑:“怎么样迟总?要我帮忙吗?”
迟屹笙盯着她满含期待和笑意的眼睛,实在是拒绝不了,低头亲一下她的额头,发出‘嗯嘛’一声。
“谢谢老婆。”
景消笑了一下,忽然觉得这声老婆格外悦耳。
“走。”她率先起身,拉他往办公桌走。
办公桌就配了一把椅子,两人没矫情地要坐一起,景消坐在办公椅,迟屹笙站在她身侧,把电脑里之前pass掉的方案调出来给景消看。
景消认真看着方案,迟屹笙则拿着平板处理其他事情,时不时低头看一眼景消,然后又把视线移回平板。
虽然什继是大企业,却也难免招到不那么靠谱的员工。
对比四个方案,缺乏新颖不说,每次修改的内容都无关紧要的。
一句话,改了跟没改无差。
景消纳闷儿,“这方案谁写的?”
迟屹笙靠在办公桌,没转头:“新招的宣传部经理。”
景消忍不住道:“走后门的吧?”
连她在校时写的方案都比这好。
闻言,迟屹笙轻笑一下,侧头看她:“你这么说,我还真得查查。”
“我开玩笑的。”景消笑笑。
确实是随口玩笑话,只是她不明白,按理什继的招人水平会很高,怎么一个经理连这样一个方案都写不好。
直到凌晨一点,景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迟屹笙说:“别弄了,你去休息吧,剩下的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