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感觉身陷舒适干净的被窝,是迟屹笙把她抱过来的。
也是,主卧根本没法睡了。
站在原地回想了几秒,历历在目的景象,景消感觉脸烧了起来。
有些事不能回忆,越回忆越臊的慌,景消赶紧深呼吸,把那些事给忘掉,然后迅速冲进卫生间洗漱。
回主卧时,景消是反复调整了心态才推的门。
意外的是,主卧床单被罩换新了,所有痕迹都被清理得干干净净,连垃圾桶都已经被处理了。
整个主卧和她第一次看见时一样,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是谁收拾的?迟屹笙?他会干这事儿吗?
如果是迟屹笙收拾的还好,如果是阿姨收拾……
不敢想,但凡多想一秒,景消都想挖坑把自己埋起来。
景消站在门口,又开始深呼吸调整情绪,太羞了。
终于把记忆封锁起来,她走进衣帽间,柜子里是迟屹笙替她买的衣服,尺码一点没差。
她从中挑了一套,换衣服的时候,她无意一瞥全身镜,差点当场窒息。
锁骨以上的皮肤干净白皙,往下一扫,简直没眼看,谁看谁脸红。
忽的想起昨晚,她说:“明天要上班,别留痕迹。”
他含情回应:“好。”
这可真好,见人的地方干干净净,不见人的地方一点都见不得人。
她赶紧拿衣物挡住身体,顶着个大红脸挪到旁边去穿衣服,自己的身体自己都没脸看。
更可恶的是,她换了衣服到宵宵房间拿手机的时候,刚好迟屹笙打电话过来,第一句就是:“睡饱了吗?我都没睡。”
景消这边脸红成猴屁股,他还脸不红心不跳地跟她串话:“宵宵早上问你去哪儿了,醒来不见人,我说你昨晚临时有事出门了,回头你别说漏嘴了。”
“你还好意思说,我说早点回到宵宵房间,你不让,现在还跟孩子撒谎。”景消埋怨。
说是埋怨,其实也不算,更多是羞恼。
迟屹笙举着手机笑,只笑不说话。
他一定是在想昨晚的事!
景消面红耳赤,瞬间就怒了,威胁:“再笑今晚休想吃我做的饭。”
迟屹笙立马慢慢收笑,唇角依旧保持一个弧度,柔声哄道:“好好,不笑不笑,你别生气,我打电话是有正事跟你说。”
景消一边出房间一边说:“什么?”
迟屹笙道:“砸坏你新进仪器的人,我查了,是两个男人,就在进侑城最后一个服务区动的手,现在那两个人还没找到,等找到了再给你消息。”
景消闻言愣了半晌,她停在楼梯间问:“你什么时候派人查的?”
“昨天下午,我刚知道消息就派人去查了,本以为你回来会跟我说,谁料你嘴那么硬,一个字都不肯提。”
他的语气里有一丢丢不悦,然而下一秒,他又笑着说:“所以只好我主动来献殷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