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像喝多了？”覃湘远反问，面色坦然。

景消打心底里觉得意外，狗仔这个职业对覃湘远来说，相当于是对季裴的执念，她这是放下了？

覃湘远自顾解释：“季裴答应退圈了，他说同意给陈明拍公益广告，等他好了以后，拍完广告就解约。”

没等景消开口说什么，搁在一旁的手机传来震动，她扫一眼屏幕，是季裴。

“你们继续点餐，我接个电话。”她将菜单递给覃湘远，拿着手机去了包间外。

接通电话，季裴语气轻松：“喂，看见娱乐头条了？”

景消说：“不是说有人了提前告诉我吗？一声不吭就官宣了。”

季裴换了一种奇怪的语调：“你不也是闷声干大事儿嘛？偷偷领证！”

景消微愣：“你怎么知道？”

季裴：“我哥路过看见你和那个谁，从那个哪儿出来，手里攥着红色的那个啥。”

“所以你就赌气不告诉我？”景消举着手机，眉心微皱。

季裴纳闷儿，“景消，你说你一有老公的人，干嘛老盯着我？”

景消语塞，她要回答什么？

说湘远喜欢你，你不能跟许尧在一起吗？

半晌，她开口问：“你真的喜欢她？”

“怎么？你不喜欢？还是湘远不喜欢？”季裴挑眉。

景消抿唇不应声，季裴等了一会儿，对方没回应，他疑惑：“前段时间你就不对劲儿，要说你对我有意思吧，你又跟别人领证了，说不通，你到底怎么了？”

她不知如何回答，沉默不语。

季裴在那头猜东猜西，忽然炸锅了：“我靠，不会是覃湘远对我有非分之想，让你来试探我的吧？”

“你想得美。”景消没好气，“她手机没电了，都没看见你发的微博。”

季裴明显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他说完，又忙道：“我这儿有电话，先挂了。”

景消都没来得及说话，电话里只剩忙音了，她拿下手机，盯着屏幕皱眉。

湘远一定是会看到的，到时候她得多伤心啊。

“喂，嘛呢？”

肩膀被人轻拍了一下，景消微微一抖，回头看见覃湘远半个身子探出包间门，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她。

“发什么呆啊？打完电话了？”她问。

景消看着她，嗯了一声。

覃湘远瞧她眼神怪异，想说什么，走廊路过两个年轻小姑娘，聊着八卦。

“你看头条了吗？”

“看了，简直了，那女的谁啊？都没见过。”

“就是，长得也就过得去，怎么就跟飞飞在一起了？”

“对呗，怎么也得讲个门当户对吧？飞飞一个顶流明星，竟然跟个十八线小演员在一起，离谱。”

“搞不懂，想脱粉了。”

两人手挽手，举着手机边聊边走，很快就消失在走廊。

她们的对话一字不落地传入覃湘远的耳朵，尖锐又刺耳，针扎似的疼，痛感从耳膜传到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