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初不语,默默抽烟,景消又说:“你没想过跟她好好谈谈?”
提起这个,闫初差点飙泪:“别人行,这女的不行,她冲上来就抱着不撒手,好好说话她不听,难听的话她听了就哭,哭完还继续犯倔,我跟她谈什么?”
茶桌前的两人沉默了,半晌,闫初抽完了一支烟,说:“我不回去了,你们要是想出来,就给我打电话,咱们约个地方碰面。”
“你不回来了?那你自己在外面啊?”覃湘远睁大眼。
闫初下车走到垃圾桶前,用力按灭烟头,说:“我找个台球厅,晚上再回去。”
景消说:“这样吧,等湘远填填肚子,我们就出去找你。”
“行,我等会儿给你发个定位,你们直接过来吧。”闫初说。
景消道:“好,那挂了吧。”
撂了电话没几分钟,房间门被敲响,景消走过去开门,周雅推着餐车浅笑跟两人打招呼。
景消侧身让她进来,周雅摆放餐盘时,景消问道:“刚才那位小姐还在吗?”
周雅说:“那位小姐开了雅间,但是人还在大厅休息区。”
闻言,景消和覃湘远对视一眼,暗道这个女人毅力不是一般坚定。
覃湘远吃饭,景消就在茶桌前喝茶,准备出茶楼时,已经是十一点。
两人简单收拾后下楼,从电梯出来,拐了个弯,正面对着的就是休息区。
沙发上女人端坐喝茶,大厅每每有出入的客人,她都会抬眸扫一眼,确认不是闫初,她又会低头看手机。
覃湘远挽着景消的胳膊,悄声道:“这也太执着了吧?”
景消侧头看她:“要不你学学?”
覃湘远回头:“喂,你傻还是我傻?”
“哪天季裴分手了你可以试试。”景消诚实说。
覃湘远挑眉:“看来你对许尧抱有很大意见。”
景消说:“何止是意见大,我压根儿就不喜欢她。”
“为什么?你又没跟她接触过,咱俩都不了解她。”覃湘远说着,又补了一句:“她要是不好,季裴也不会跟她在一起。”
景消道:“以前不了解,昨天了解了一些,心眼不少,不诚恳,我喜欢不起来。”
覃湘远酸溜溜的:“你不喜欢没用,季裴喜欢。”
两人边走边聊,到前台取了车钥匙,出门开车去找闫初。
闫初在美食街附近的台球厅,景消和覃湘远来的时候,她刚把黑八打进洞。
从没打过台球的覃湘远,原本还心心念念着美食街的海鲜,忽然对面前的台球起了兴趣。
闫初是台球高手,耐心教了覃湘远半个多小时,别说,她学得也快,五杆能进三杆。
越是能取得成就的运动,越容易让人投入,所以覃湘远一下午就打算泡在台球厅了。
直到三点多的时候,邱浩打来了电话,说自己在医院,让覃湘远去看他。
覃湘远一开始还一头雾水,“你生病了?”
邱浩语气听不出没有明显波澜,简单俩字儿:“肿了。”
“啊?”覃湘远愣两秒,随即蓦然瞪大眼:“啊?!”
邱浩道:“别啊了,来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