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火辣美女吓得尖叫一声,一个劲儿往旁边躲闪。
迟轶然撞在墙上,身子还没站稳,嘴先出声骂道:“草!”
包间里的其他人后知后觉,赶紧关了音乐,将频闪灯改为照明灯。
屋内瞬间大亮,等所有人看清了来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跟迟轶然关系好的朋友,都见过迟屹笙,也都知道他们关系不好。
尽管是朋友,但平时和迟轶然在一起的时候,他们都会担待着点,毕竟迟家没一个是好惹的,更何况这位是作为迟家老大的迟屹笙。
此刻他亲自闯进来揍人,没人敢吱声,大气都不敢喘。
迟轶然刚还狂妄的气势,在看清面前的人是谁后,瞬间慌了一下,“笙哥。”
迟屹笙理着袖口,目光扫向看呆了的一群人,语气平静:“都出去。”
最先迈开步子往外走的是和迟轶然贴身热舞的美女,刚才那一拳从她面前挥过去,拳头打在人脸上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她早就不敢在这屋里待了。
美女高跟鞋的声音急促又慌张,很快人就消失在包间,其他人见状,也都二话不说,东西都顾不上拿就走了。
转眼间,包间就剩迟屹笙和迟轶然,以及守在门口的余里。
迟轶然之前被迟翌庭揍肿的眼睛还是红紫,刚又被打了一拳,能清晰看见他的嘴角溢出血来。
新伤叠旧伤,迟轶然顾不得疼,他后背抵在墙上,眼神有些明显胆怯:“笙,笙哥。”
迟屹笙转身走到茶几前,垂眸在桌面扫了一眼,弯腰从中抽出一瓶未开的红酒,拿在手里端详。
“知道我为什么过来么。”
迟轶然看着迟屹笙慢条斯理的举动,脸色白了又白,他无意识地吞咽一下唾沫,慢半拍地点头:“知道。”
说完,他又立马说:“笙哥,我没想真的要他一条腿,就是想他别再找我茬了。”
他的声音掺杂着憋屈:“他回来这么几天,我三辆车都废了。”
迟屹笙丝毫不为之所动,好看的面孔反而露出不加掩饰的轻蔑与鄙夷:“没让你人废算你运气好,他为什么跟你过不去,你心里清楚。”
迟轶然微怔,却无法反驳,他暗自咬了咬牙,索性就跟迟屹笙明说:“笙哥,他想怎么样,给个痛快话吧。”
迟屹笙面不改色,将附着在酒瓶的目光转向迟轶然,语气淡漠:“他说过,偿命。”
短短几个字,让迟轶然哑口无言,心里却是不屑,想要他为那个女人偿命,做梦去吧。
见他半晌不吐一言,迟屹笙眼底的鄙视愈发明显,出声嘲讽:“孬种就要有个孬种的样子,办不到的事,就别放在嘴边,丢我迟家的脸。”
这话何止是难听,简直是羞辱。
迟轶然怒火中烧,奈何对方是迟屹笙,他不能也不敢发火,后牙咬得咯咯作响。
迟屹笙将酒瓶握在手里,回到迟轶然面前,冷着脸问:“今天的账,怎么算?”
迟轶然火气已经冲到头顶,心想反正迟屹笙不敢弄死他,干脆破罐子破摔:“随便。”
他话音方落,迟屹笙无半点征兆地将酒瓶挥向迟轶然的头,酒瓶应声碎裂,赤红的液体炸开,混着玻璃渣溅到两人身上。
迟轶然毫无防备,只来得及闷喊一声,头晕了一下,身体软塌塌坠向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