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覃湘远都没哭,回去打开门,看见屋里空荡荡的,突然就止不住了,一边吃着蛋糕一边抹眼泪儿。
后半夜的时候,覃江深和加跃怕人走多了太冷清,突然又杀了回来,说鹅已经找着了,他们把鹅给拴上才又回来的。
拴鹅,头一回听说,逗得覃湘远又哭又笑。
又多了俩人,气氛很快又活跃了,一群人玩游戏打牌,玩儿了一宿,最后赶在天亮前躺上了床。
醒来已经是下午一点,景消看覃湘远还在睡,简单收拾了下楼,却意外在一楼客厅看见了择霖和宵宵。
两个小家伙在跳高伸手拉卡片,卡片没抓着,宵宵一抬头,发现了站在楼梯口的景消。
“妈妈!你醒啦!”她快速冲到景消面前,抱着胳膊撒娇,“妈妈你终于醒了,昨晚你不在,我都睡不着觉。”
择霖走过来拆穿她:“瞎说,明明早上睡九点半才起床。”
景消疑惑:“你们怎么来这里了?”
“喏!”
宵宵抬手一指厨房的方向,景消回头,看见迟屹笙围着跟他身材成反比的小围裙,手拿锅铲半倚在厨房门框上,一眨不眨看着她。
从上到下打量了他一番,景消不禁睁大眼睛,随后猝然抿紧唇瓣,怕笑出声来。
“笑什么?”迟屹笙拎着带油的锅铲走过来。
她要怎么告诉迟屹笙,这个围裙是择霖的,他围上简直就像是穿了一件肚兜,太喜感了。
他走得越近,景消越想笑,最后她猛吸一口气,死咬着唇,憋住,一定要憋住!
可是最后还是破功了,她大笑伸手去解他腰间的围裙:“求你了,快脱了吧,你像那偷穿小孩儿衣服的变态。”
迟屹笙捏住她的手腕制止,瞥她:“我找了一大圈没找到围裙,择霖就把他的给我了,有比没有强。”
择霖仰头得意地说:“我大方吧?”
景消语重心长:“儿啊,这围裙,你爹不合适。”
“他说他喜欢。”择霖说。
景消抬头看向迟屹笙,玩笑道:“你果然有点那什么。”
“少诬赖我。”迟屹笙伸手拉她往厨房走,“来看我忙活两小时的成果。”
“啊?你那么早就来了?”景消惊讶又困惑:“你怎么知道这里?我没带你来过吧?”
迟屹笙扭头看她:“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有个儿子,你儿子知道。”
择霖跟在两人身后,说道:“是我带的路,但是他逼我的。”
迟屹笙面不红心不跳,甩锅给宵宵:“是宵宵一大早让我带她来找你。”
“我才没有嘞。”宵宵叉着小腰,一双大眼睛盯着迟屹笙:“明明是你说想妈妈,非要择霖哥哥带路。”
景消危险地眯起眸子,刚想说话,鼻间忽然萦绕着一股奇怪的味道,她眉头一蹙:“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