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开包厢的门，陈少一已经醉得倒在了沙发上。

温柯屹走近看，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过之后屏幕还亮着，有很多通未接来电，联系人都是程嘉柔。

温柯屹皱着眉踢了踢陈少一的脚边：“起来，还睡呢？”

陈少一睁开眼睛，平躺着看着他，吐槽道：“你家到这用了一个小时，您可真牛逼。”

温柯屹坐下来，用干净杯子自己倒了杯酒，声音愉悦：“谁说我在家了。”

陈少一坐起身来了精神：“今天也没有场子，你不在家去哪了？”

温柯屹抿了一小口酒，笑了一下：“约会呗。”

陈少一用手肘碰了碰他的胳膊，戏虐道：“呦，这次是哪个妹妹啊。”

其实不用问他也知道，把温柯屹这种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人迷的晕头转向的，除了宋浣还会有谁。

温柯屹瞪他，反问：“你说是哪个？”

陈少一举手投降，又打了个酒嗝，让温柯屹蹙眉向另一侧移了一些。

陈少一又说：“看你这表情，今天挺成功啊。”

他又向前眯着眼睛看着温柯屹：“快说，搞到哪步了？”

温柯屹推开他：“要不是你烦老子，今天还能多跟她待一会儿。”

“成成成，我的错。”

这时，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陈少一看过后变了脸色，又扔在一旁。

温柯屹挑眉：“程嘉柔？”

“昂。”陈少一捞起酒杯又向嘴里灌酒。

“陈少一。”温柯屹叫他，神色是少有的认真。

“干脆点儿。”

陈少一忽然叹了口气：“你说跟程嘉柔比，秦欢怎么样。”

温柯屹又倒了杯酒，属实被陈少一这种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气到了。

“挺好，比程嘉柔好。”

他跟陈少一和程嘉柔都是同一个初中同校的，那时候程嘉柔整天黏在他身边，他就挺烦的。

没想到陈少一倒是对她义无反顾上了，程嘉柔说漂亮也没多漂亮，在他眼里连宋浣的十分之一都不如，他都不知道陈少一到底喜欢她什么。

温柯屹并不是神经大条的人，相反他很世事明洞，看人一看一个准，想泡他的他一眼就能看出来，比如那个时候的程嘉柔。

偏偏陈少一被他提醒多次依旧那副舔狗样，无怨无悔的给人当了两年备胎，等人家里移民去了国外，他才幡然醒。

陈少一靠在沙发上，长叹：“所以我才舍不得她，她对我是真好。”

当晚，陈少一喝的不少，温柯屹费力将他扶到自己家，在外面吐了那么久不说，到家又吐了温柯屹一身。

这一个晚上，陈少一的电话不知道响了多少次。

最后一次，温柯屹看见屏幕上秦欢的来电才接通。

告诉她陈少一被他带回家了，很安全。

温柯屹将他拖到沙发上，又给他盖了条毯子。

陈少一就是典型的酒品不好那种人，喝醉了话还特别多。那一个晚上，折腾得温柯屹从卧室出来了好几遍。

有时喊：程嘉柔。

有时喊：秦欢。

温柯屹数了，秦欢13次，程嘉柔5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