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前,全市组织了一次联考。
考试前宋浣再三警告温柯屹这次一定要好好答题,温柯屹将她送进了一考场,然后摸着她的头告诉她:放心。
宋浣答题的速度一向很快,因为对她来说不是特别的难,不需要多思考就能写出来,可当她学完最后一题落笔时,一抬头便看见温柯屹靠在门口等着她。
宋浣交了卷子走到温柯屹身边:“这么快交卷,题都写好了吗?”
温柯屹声音懒懒的:“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坐那硬写有什么用。”
宋浣蹙眉:“我记得其中有好多题都讲过,数学第一道大题你等于多少?”
温柯屹想了想:“1或-3?”
宋浣点了点头,又问:“第三道大题呢?”
“3685?”
“最后一个选择题?”
“A。”
“……”
“可以啊”,宋浣眯着眼睛笑了笑,踮起脚摸了摸他的头:“正好,我前些天数学竞赛的钱到账了,想吃什么?”
温柯屹偏过头开始闪躲着:“男人的头不能摸你不知道吗?”
宋浣故意用力的又垫着脚在他的头发上揉搓了一番:“我的人,想怎样就怎样。”
此时,考场里已经有同学开始陆续走出,有人暗暗的打量然后被温柯屹凌厉的目光吓得偏移了视线,也有同学对于这一幕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这两位恋爱谈的一向高调,前些天听秦欢说学校论坛上她跟温柯屹的CP话题已经有上千楼了,连那篇关于他们什么时候分手的帖子更是达到了两千多楼。
俩人又闹了一会儿,温柯屹轻声:“前几天车队得了奖,他们想在俱乐部庆祝一下,想去吗?”
恰好便利店老板前些日子退休,俩夫妻俩忙活这个摊子刚刚好,宋浣怕老板娘不好意思说辞退她,便主动说快高.考了需要好好复习就不能去兼职了。加上前些日子的奖学金和奖金日子也不是那么的紧巴了。
宋浣不假思索的说:“可以啊,我没问题。”
温柯屹说:“俱乐部一个投资人从美国回来,我一会儿要先去见见他,放学我来接你。”
“好。”
放学。秦欢急急忙忙的收拾书包,本子和书一股脑的塞进书包,结果越忙越乱,化妆包散开,零零碎碎的化妆品掉了一地。
宋浣帮她捡好,递给她随口问:“这么急?一会儿要在俱乐部吃饭你不去吗?”
秦欢拉着书包:“我最近可能都没时间了,我妈让我顺路去接我表妹放学。”
“你表妹?”宋浣问:“怎么让你去接了。”
“唉”,秦欢叹了口气:“这就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舅这几年生意做大,每天尾巴都快翘到天上了,不还是说破产就破产了。现在欠银行,加上外面数不清快多少钱了,把我表妹扔我家就跑了,说是等他前妻来接。”
宋浣心里一怔,立刻问:“那他那个新找的妻子呢。”
秦欢装好书包就等待着下课铃响,便多跟宋浣说了几句:“他俩这半路夫妻,你还真以为能同甘苦共患难啊,那女的怕事情牵连到她身上前几天跟我舅提了离婚,你说也是可笑,跟了我舅十多年,就为这那些资产,最后还都被银行查封了,可怜我那个表弟了,身上有病还跟着个这样的妈。”
秦欢又说了一些,可是宋浣都没听进去。
她满脑子都在想前些日子陈若真做的那些不符合她个性的事,以及总是时不时暗戳戳的向她打听温柯屹的家庭状况。心里顿时又冷了几个度。
果然,她那种女人,没有所求怎么可能会突然良心发现去照看外婆。
*
宋浣出了校门,便看见温柯屹靠在车边,正站在显眼的位置等着她,宋浣大步走过去:“等多久了?怎么不在车里等着?”
“怕你看不见我。”
温柯屹扯下她的书包放进车后座,然后随手递给她一个热的暖手袋,又把她塞进车里。
宋浣坐上车给外婆打了通电话后,问他:“事情办得顺利吗?”
温柯屹“嗯”了一声。
其实并不顺利,投资人一向很重视他们俱乐部今日却满脸歉意的对他说将要撤资,不用问他也知道是谁的手笔。
温老爷子本就不同意他玩赛车加上前几日他拒绝了温老爷子要送他出国读书的决定,气得温老爷子要举着拐棍打他。
别人在背后这么搞他,他早就睚眦必报了,可偏偏那人是他爷爷,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温柯屹提前说了要带宋浣过来,所以屋子里的一群男生穿得都很得体,之前一堆男的在一起可没那么多讲究,怎么舒服怎么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