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了摇头，苦笑道：“不知道，只觉得跟她在一起是开心的。”

说完他瘫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说：“你也知道你兄弟我舔了这么多年，早就身心俱疲了。”

温柯屹瞥了他一眼：“那前几天我还看你往国外邮了东西？”

“程嘉柔给我打电话说她吃不惯美国的东西，让我给她邮点国内的吃的，这点小要求我还能说不行啊？”

“奴性”，温柯屹毫不留情的吐槽他。

*

第一次接吻的时候，是秦欢吻的陈少一，蜻蜓点水，随后陈少一扣上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吻完之后，两个人就像偷吃禁果的两个孩子，满脸绯红的看着对方。

秦欢眼睛亮晶晶的，笑着问：“什么味道的？”

陈少一喉结缓缓滚动，勾着唇说：“忘了，现在好好尝尝”，说完又吻了上去。

俩人第一次打破禁忌那天，在盛夏。

那天程嘉柔在社交平台上更新了一条动态，她跟那个英国男朋友分手了，原因是她被绿了。

秦欢看见时还有些幸灾乐祸，果然糟蹋了别人的真心，迟早有一天报应会降临。

但是紧接着她又更新了一条动态让秦欢怎么都笑不出来了，内容大概是：还是国内的旧人好，至少不会骗她，讨厌死那帮外国佬了。

秦欢的心猛地紧缩，因为她看见了这条动态上陈少一点了个赞，她不知道这条动态上的“旧人”指的是陈少一，还是温柯屹。

那天俱乐部聚餐，陈少一喝了很多，温柯屹叫了辆车，递给秦欢陈少一公寓的钥匙。陈少一喝得烂醉，倒在她的怀里，嘴里还嚷嚷着“活该你被骗。”

秦欢将陈少一拖回公寓里已经累得出了一身的汗，她还是先把陈少一小心的挪到了床上，给他脱了鞋，又擦了脸。

秦欢一直在他身边守着他，还跟家里撒了谎说去了朋友家里。

他半夜醒过来时，眼神刚好对上了秦欢水雾雾的小鹿眼，可能是受酒精的驱使，他将秦欢拉到床上，吻了她的唇和眼睛。

陈少一看着她，迟迟没做下一步的动作。

秦欢搂上了他的脖子以作回应。

她没什么感觉。

但是现在的感觉她还是想牢牢记住，这个人的脸，唇，眼睛，还有手上的温度，在这一刻都完完全全的属于她了。

第二天醒来时就看见了陈少一带着歉意的脸。

他问她：“后悔了吗？”

秦欢说：“不后悔。”

陈少一俯身吻上她的唇说：“我会对你好。”

这时，陈少一的电话响了，秦欢看见手机屏幕上不断闪烁的号码是程嘉柔的，他即刻点了接通，胡乱套上了衣服，走到浴室里接起了电话。

秦欢看着浴室的方向莫名的流下了眼泪，那句“我们会不会永远在一起”到底是没问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