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浣退了学,离开了南途,完完全全的消失在了温柯屹的世界里。
她拒绝了季清林带她出国的想法,带着外婆和陈向予回了临江。
温老爷子给的那笔钱,她只抽出了一小部分用来给陈向予治病,剩余的钱在陈若真的一片骂骂咧咧中又邮回了碧云香山。
许是陈若真真是怕了这个女儿现在这样对一切都充满了狠戾的样子,她只能完完全全的将嘴闭上。
宋浣似乎要把破罐子破摔这股劲头贯彻到底,她不顾外婆跟陈若真的阻拦,将舅舅和舅妈沈雅告上了法庭。
法院门外,沈雅看着宋浣咬牙切齿的,满眼的恶毒,拼命的骂着宋浣“白眼狼,婊子,贱货”仿佛如果宋浣舅舅不在前面拦着她,她下一秒就要扑倒宋浣的身上将她整个人都撕碎。
宋浣面不改色的看着她,勾着唇讽刺着:“你要是不服法院的判决,可以随时准备上诉,如果你不嫌丢人的话。”
沈雅的声音里满是刻薄:“宋浣,这些年来你吃我的用我的,去了大城市,被有钱人睡了几天翅膀硬了是不是。”
宋浣看着她,像是在看着什么垃圾,给他们下了最后的通牒:“我父亲留下来的钱,我父亲的房子,还有关于外婆的养老问题,我劝你们在法院判决得最后日期之前,尽快解决。”
沈雅向地上吐了口吐沫,叉着腰满脸的泼妇样子:“老娘会怕你这个小贱蹄子?你这贱人样子只配跟有钱人睡几天,被人抛下又灰溜溜的回来。”
陈若真站在一旁死死的瞪着沈雅,原本在法庭上听见宋浣拿出她父亲留下十万块遗产的证据就让她的心里窝着一口气。
当年让弟弟跟沈雅住进这个房子里,可没说过房子里的钱是他们的,想从她陈若真手里拿出钱,可不是谁都有这个机会。
她一直在控制着自己破口大骂出来,毕竟她在临江还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像沈雅那样丑恶的嘴脸她在外人面前怎么都做不出来。
最后听见沈雅最后说出的那句话,像是另有所指的内涵她,她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她上前抓着沈雅的头发,直接给了她几巴掌,破口大骂道:“敢拿我的钱我看你是不是活够了,你忘了当初你从那个破山沟子里爬出来的时候,是我弟弟给了你一口饭,你现在的那副刁钻刻薄样,谁给你惯出来的。”
沈雅也不示弱,口中满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一个个没榜上有钱人,都灰溜溜的回了临江。”
双方很快的便扭打在了一起,宋浣冷眼旁观的看着这一切,心里说不出的厌恶。
厌恶这些自私又虚伪的人。
最后她轻佻的看着沈雅,满口的威胁:“你可以不服从法院的判决,不过你儿子最近新找的铁饭碗的工作怕是不保了。”
沈雅愣在原地,满脸的不可置信宋浣是怎么知道的。
陈若真也开始从心底里佩服起这个从来没疼爱过的女儿来。
现在只要是让沈雅难受的人,在此时都可以被她划分成一个战队里的人物。
十月中旬,陈向予的手术结果很成功,用不了多久就会变成正常孩子的样子。
十一月时,外婆在老房子的家里去世,死因是心肌梗塞,她走得是安详的,睡了一觉便没有再醒过来。
在外婆走之前的前一个晚上,她还找了宋浣说了好久的话。
外婆哭了很久,直说是自己跟陈若真对不起宋浣,哭着哭着她又说:“是外婆没有教育好她,让她变成了这么自私自利的人,可她不管怎么样还是你的亲生母亲。”
宋浣将外婆安葬在了父亲陵墓的一旁。
那天天空飘起了雪花,是临江今年的初雪。
陈若真或许也是良心发现,站在墓碑前哭了好久,这可能也是后来宋浣一再纵容她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