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林施施然的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并且隔出了一段距离:“现下没什么事。”
“最近怎么样了?”季清林问她。
宋浣抿了一小口矿泉水,背靠在长椅上:“还不错,除了临江的这些破事。”
季清林偏过头看了她一眼:“看出来了,比几年前在美国看见你时的状态好多了。”
宋浣缓缓说:“确实,现在好多了。”
两人一问一答,如多年不见的老友那般。
“见到温柯屹了吗?”季清林忽问。.
“见到了。”宋浣点了点头,“我进欢颂了。”
“他怎么样了?”季清林语气平淡,像说的是一个很久没联系的朋友。
提到温柯屹时,宋浣脸上是难得的温柔:“跟以前一样,脾气不太好,像是偏执还幼稚的小鬼。”
季清林笑了笑,想起几年前看着宋浣在病床上痛苦挣扎着,而这一切痛苦的根源,都是因为温柯屹。
他印象里的宋浣一直都是冷静到极致的那种人,却没想过她爱一个人时也会这样的执着又炙热。
他问宋浣:忘了温柯屹就那么难吗?
宋浣怎么回答的?
她躺在病床上淡淡一笑:忘了他比死了还难。
那一瞬间,季清林这些年来藏在心里的所有痴心妄想全部湮灭。
也是,从一开始宋浣就在拼命的去偿还欠下他的债,不管是钱还是人情债,她都不想欠他一分一毫。
包括在美国前期创业时,宋浣也是竭尽所能的去帮他出设计图,找合作商,只为了不想今后跟他有太多的牵扯。
季清林长长的叹了口气,这样的人,这样的感情,他穷其一生都走不进去了。
他淡淡开口:“宋浣,如果那个人注定是他,我是真心希望你能幸福的。”
就在这时,陈若真的谩骂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陈若真从病房里走出来时直接冲到了宋浣面前,手上缠了厚厚的一圈纱布,脸色惨白的,一双眼睛腥红的死死的盯着宋浣:“好你个白眼狼,明明你早就在楼下,见死不救是吧,眼睁睁看着你亲妈被人剁手跺脚?”
宋浣冰冷的目光扫了她一眼:“我报警对你已经是仁至义尽,你还真指望我替你还那两百万?”
陈若真指着她的鼻子骂:“你这个小贱人,你报警以后熊哥他们怎么可能放过我,你倒是回南途躲清静了,我告诉你这辈子想把你亲妈甩了根本就不可能。”
宋浣轻笑一声:“你还记得当年你给我那二十万之后,你是怎么威胁我的吗?”
“你说弄死我,或者把我弄回临江轻而易举,现在这句话我奉还给你。”
陈若真气得咬紧了牙根,扬手就要打她,结果宋浣被季清林一把扯到了身后。
宋浣侧过身从包里拿出二十万扔到她面前,慢条斯理的说:“这二十万就当是还八年前你给我的钱,至于小予……他的事情今后不用你插手。”
“给你两天时间从那套房子里搬走,我不管你是离开临江还是去哪里,今后别让我再听见关于你一丝一毫的消息。”宋浣最后警告她。
陈若真一看见钱,贪婪的本性瞬时间就暴露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