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拥抱是空前沉默的,办公室的众人不敢挪动脚步,连喘气的声音都轻了许多。
已经很久,温柯屹的头依旧落在她的肩膀上轻颤着,是哭泣的频率。
宋浣不想让人看出温柯屹哭过,拍了拍温柯屹的背,轻声说:“有什么话,我们去你办公室里说好吗?”
见温柯屹将头抬起,众人都回避似的回到了自己的岗位,没有任何人有胆量向他们看去。
宋浣将温柯屹拉近办公室中,关上了百扇窗,从桌子上抽出张纸巾轻轻擦了擦他眼角的泪痕。
她耐心的解释着:“你爷爷来欢颂只是开会而已,他并没有对我说什么重话。”
“而且”,宋浣用双手捧住了他的脸颊,直视着他的眼睛:“我又不傻,温总现在的身份有几个男人可以比得上,我不要你还会去找谁。”
温柯屹轻笑一声,他知道宋浣是在开玩笑,现在他巴不得宋浣是个爱财如命的人,这样他把他这些年打拼换来的一切双手奉在她面前时,她也不会拒绝。
他垂着头便瞥见了宋浣左手手腕上一条浅浅的疤痕,抬起头时还能看见宋浣轻柔的目光。
温柯屹烦闷心起,忽然很想抽一支烟,他坐在办公桌上,从包里掏出了一支烟,叼在口中然后低头点燃。
宋浣看着香烟是熟悉的万宝路不由得笑了笑,坐在他的身边,也从烟盒里掏出一支烟,点燃,深吸一口,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无比的娴熟。
温柯屹微微发愣,问她:“这些年经常抽烟?”
“没有经常,不是什么情况都抽烟?”宋浣回答他。
温柯屹又问:“比如说?”
宋浣眯了眯眼睛:“比如说学校里遇到挫折的时候,比如说心情烦闷的时候,比如说在公司遇到难搞的项目的时候。”
她扭头看向温柯屹,比如说,想起你的时候。
宋浣又故作轻松的向上吐了吐烟圈:“不过这些时候不算多,你应该也能看出来这些年我过的还算顺风顺水。”
温柯屹微微仰头闭了闭眼,像是在跟她闲谈:“赚了不少钱?”
宋浣说:“没有多少,几套房子,存款跟你更是不能比。”
“确实”,温柯屹语气平静:“如果你想要,我所有的,全部的都可以给你。”
宋浣想要开口拒绝,她知道,温柯屹从不会跟她开玩笑。
紧接着又听见他说:“宋浣,这些年我过的不好。”
温柯屹扭头看着她,眼睛里布满了认真:“这么多年,我没爱过任何人,没睡过任何人。每个失眠的晚上我想的人都是你,我一直在等你。”
宋浣整颗心都紧了起来,她抿了抿唇,缓缓开口:“我知道。”
她一直都知道,欢颂的名字是关于她的,温柯屹拼命打拼的事业也是为了她,传到美国的那些八卦消息,也是温柯屹催促她回国,故意让她看见的。
这些话温柯屹不需要说,她也了然于心。
办公室里顿时一片安静。
温柯屹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吸了最后一口烟,低头将烟捻灭,姿势不改:“我们结婚,宋浣。”
他语气平淡像是在说一件稀疏平常的事。
不是,宋浣,你要不要跟我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