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白加惊了。
陈琳道:“越骑校尉耿忠弹劾安喜县尉白加:通敌卖好、窃取战功、坑杀士卒……奏折已经送到大将军府了。”
白加心头一跳,“大将军什么意思?”
陈琳这才稍稍镇定下来,“大将军那里我多次劝说,他终于同意让乘除尽快赶赴广宗。”
白加:“我去广宗干什么?”
陈琳叹息:“让你去广宗的意思就是,如果招降,那也是替朝廷招降。如果击杀张梁,乘除就可以与黄巾贼划清界限。”
白加眉毛略一沉吟,“何进有这么好心?”
陈琳这才道:“大将军一直希望获得士人的真正认可,乘除正好是他的突破点。”
白加微微点头,明白了些,何进这是把他当敲门砖了。
白加对陈琳一抱拳,“多谢孔璋兄通风报信,我决定了,离开洛阳之前,我要去见一个人,只有他能帮我。”
陈琳:“你要去见大将军?”
白加:“我要去见张让张常侍。毕竟我对他仰慕已久,而且……我还要给他我青龙纸坊和青龙酒坊的五成股份。”
“啊?你……你……说啥?”陈琳都结巴了。
白加却已经长身而起,对外边喊道:“子龙,备下车马,递上名帖,随我去见张让张常侍。”
赵云闪身出来:“啊?师傅,你说错了吧?”
白加:“没错,赶紧收拾收拾,我还要让你二师叔三师叔四师叔拜张让做义父,快帮我准备礼品。哎呀,你不知道买什么,我亲自去买。”
赵云看向陈琳,他那意思是:我师傅是疯了吗?他是有病吗?
白加却根本不理会他,已经春风满面的向外走去,边走还边嚷嚷,“谁知道拜义父应该准备什么礼物?快快,别让张常侍等急了。”
提前发动也无所谓了,只要我跪舔张让,那些崇拜我的年轻士子们,你们骂我吧,我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嘎嘎,嘎嘎嘎!
陈琳看着白加昂首阔步的离开,早就急眼了,脚步飞快的冲出别院。
“不行,我得去找卢子干。卢子干也不行,我们得一起去找管幼安!唉,这不过是被黄巾军架在火上烤,怎么能去找张让呢?”陈琳在奔跑。
“疯了疯了!现在他声望卓着,朝廷不可能动他,他为什么要去找张让?”卢植在奔跑。
管宁听到消息,感觉浑身上下都麻了,“主公……主公现在何处?”
陈琳再次跺脚:“唉,刚刚见到有士子狂呼阻拦,说是他边走边买给张让的礼品,要用全礼拜张让做义父。”
管宁整个人都惊呆在那,他觉得这一切如此的不真实,如此大的不可思议。
自家主公要拜张让做义父?这,不可能吧?
三人刚刚追出来,就见一个年轻士子跪倒在地痛哭失声,“啊!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可是写出了《石灰吟》的白加先生啊!我不活啦!我要死!”
乱了,全乱了。
整个洛阳,随处可以听见嚎哭声,那是男人的撕心裂肺的,梦想破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