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殿外小太监禀报道:“启禀皇上,卢植求见。”
刘宏百无聊赖的摆摆手,“卢植见朕干甚?没兴趣。”
郭胜抬头道:“皇上,卢植还欠着您五千万钱呢。”
天子刘宏一下就精神了,身体都坐直了,“快宣!朕要扩建裸泳管就指望他了。”
卢植一脸悲戚、悲愤、悲凉的缓缓走入宫殿之内,叩首在地,行礼如仪。
刘宏乐呵呵的看着自己的这个欠债大户,虽然之前卢植就说钱由白加还,可跟卢植要账也没问题啊。
卢植行礼完毕,刘宏就连忙道:“郭胜,给卢中郎看座。”
卢植都愣了,啥时候皇上这么热情了?
郭胜也有点懵,“皇上,您要给卢中郎赐座?”
刘宏却急道:“快去快去,五千万钱的大客户,可以跟朕坐着说话。”
卢植连忙收拾心情,把自己悲戚的表情重新摆出来。等坐在小太监拿来的垫子上,卢植更激动了,嘴唇都哆嗦起来。
刘宏连忙道:“卢中郎,用不用传御医?你要可要保重身体啊。”
卢植再次跪坐叩首,痛心疾首道:“皇上,臣这次求见,就是禀报皇上,这钱,恐怕臣是还不上了。还请皇上把臣下狱吧!”
刘宏一愣,他觉得这怎么都是噩耗呢?急促问道:“为啥还不了?你不是说白加有钱吗?他不是你的师弟吗?不是亲如手足来着?”
说到这,刘宏感觉心里一疼,白加还欠着他不少钱呢。卢植这钱要不回来,那白加那边九出十三归借出去的钱不是也要不回来了?
卢植对着刘宏再次叩首,“不敢欺瞒皇上,白加的青龙纸坊、青龙酒坊堪称日进斗金,确实不怕还不上皇上的债。可是……可是……”
刘宏都急了,“不怕还不上,那你倒是说啊,为啥要让朕抓你下狱?”
卢植努力憋气,让自己眼睛发红,最终挤出一行眼泪,“皇上啊,我那不肖师弟啊,最近跟我说,他被人勒索了啊,他无奈之下只得把青龙纸坊和青龙酒坊的股份都给那人送去了。”
皇上惊呆了,“你啥意思?还有人勒索的了白加?朕都没勒索他,而是给他借钱了。”
“臣鲁钝,不知道何人有如此能量。”卢植无奈摇头,语气悲凉,“吾弟乘除曾言,愿将青龙寨五成股份献给皇上,以报皇上知遇之恩,以还陛下借贷之情。”
卢植痛心疾首,叩首在地:“可无奈,那人权势熏天,他根本无法抗衡。此刻吾弟乘除,已经踏上去广平前线之路,乘除曾言,此去只怕再难回来。”
听到这,刘宏浑身都麻了,白加要是死了,他跟谁要债去?
刘宏蹙眉,“放心,白加死不了,你倒是说说,谁敢抢朕的买卖?”
卢植缓缓抬头,双目赤红,却依旧咬着牙,缓缓道:“吾弟乘除曾对我言,此人不可让我知晓,否则,必死无疑。”
“嗯?”刘宏觉得这人怎么这么可怕,比他这个皇帝还可怕吗?
卢植却继续道:“吾弟乘除还说过,他曾为陛下购得一对玲珑琉璃滕云龙,也被此人掠去。而那人还说,这对无价之宝将会献给皇上。”
卢植叩首,“臣斗胆,请问陛下,谁给陛下送过无价之宝玲珑琉璃滕云龙?那就是谁抢走了皇上的赚钱的作坊。”
刘宏愣在当场,“没有啊,朕根本没拿到龙啊?朕就一尊麒麟,你看,这盘的……”
忽然刘宏停住了,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他举起手中的玻璃麒麟,眼睛仿佛穿透了麒麟看向了某个未知的深处。
卢植稍稍松了一口气,他不能把话说得太透,他只能旁敲侧击。
他打的主意很简单,那就是“皇上不傻,甚至很聪明,尤其是在钱上”!
大将军府内,何进也陷入了沉思,许久后才问下方站立的陈琳道:“你确定这能搬倒张让?不会反噬吗?”
陈琳点头,“大将军欲要为太子赢得世家之心,必须要与阉宦势不两立,杀张让,乃是最大的功绩。”
何进微微点头,“既如此,我去寻我那皇后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