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丰对着远方鞠躬下拜,“主公以国士待我,田元皓必以国士报之。”
沮授拍了拍田丰的肩膀,“你的任命,自己写吧,写完咱俩一起去一次刺史府。”
说完,他又觉得不太妥当,对田丰安顿道:“章儿虽然在咱们手里,还是见过刺史再盖。刺史跟主公关系极好,咱们还是要给些面子的。”
田丰道:“知晓,公与放心。”
沮授要走,田丰道:“公与,你的职务给了我,你要去哪?”
沮授笑了,“吾乃外交大使,带五千兵马保护董卓董仲颖不死于他人之手。”
“啊?!”田丰惊呆了,“莫非……主公与董卓有血海深仇?”
沮授摇头,“不知晓,也不必知晓,主公行事如羚羊挂角。以我等只能,杀得了张让否?”
田丰苦笑,做谋士做到这个份儿上,还有什么可说的?
他不知道,白加手下的武将也有这种苦恼,打不过自己主公,还敢说自己勇武?
这种苦乐进最痛苦,作为护卫,他觉得自己根本没有护卫的作用。
当看着白加从刺史府脸色铁青的出来,乐进连忙跟上去,张纯屁颠屁颠跟在后面,话都不敢说。
乐进毕竟是徒弟,此刻还能问,“师傅,您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呸呸呸!”白加连声呸了几次,“老王脑袋被门挤了。”
乐进还要再问,白加说道:“别问,问了就是灭顶之灾。”
乐进更好奇了,王芬到底跟自家师傅说啥了?
白加走的更急了,“去去,去喊郑玄和管宁,咱们现在就走,不跟老王这疯子玩了。”
老王拉住白加都说了什么?
老王语重心长的拉住白加的手,对他说:“当今昏君无道,咱们一起造反吧?”
白加当时就差点咬着舌头,造反好啊,他不就是要干造反的事情吗?
可问题是他现在没任务啊,你倒是早说啊?我任务完不成我就直接回去了。
王芬却偷偷拿出一封信来,“乘除吾弟,兄预立合肥侯为帝,弟若愿意,在此签名即可。”
白加一下就躲开了,他还真不是害怕造反。而是怕他万一参与了,这些货万一成功了咋办?
董卓还进不进京了?汉灵帝没死在女人肚皮上,结果被废了,合肥侯当了皇帝?
那何进还会不会招兵进京?十常侍还杀不杀何进?这也太乱了。
不行,这绝对不行!
王芬却鼓动他,“只要跨过黄河,就已经距离洛阳不远。乘除兵谏洛阳城,如此不怕天子不禅位!”
白加现在都想要一剑给这货砍了,你现在啥势力没有,你就敢琢磨这事?这不是扯淡呢吗?
所以他跑了,快步逃跑,连话都不想说。
沮授看到白加急匆匆的身影,本来想上前打招呼,却见白加直接跨上战马,打马就走了。
旁边的田丰呆立当场,眼中冒出精光。
沮授看了一眼老伙计,“元皓为何如此做派?”
田丰眼中光芒更胜,鬼使神差一般的说道:“今日一见主公,果然丰神俊朗,天下俊才恐无出其右者。”
沮授都懵了,自己这老朋友,不是这么拍马屁的人吧?他看了主公好几次,主公是有些帅气,但是也不至于一下就到了这个程度吧?
只有白加不知道,他的如此小心他的光环,可他的光环还是照耀到了这位新任的冀州实际控制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