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声叹息从韩馥的房中传出。
就听外边一声谦卑却不恭敬的声音说道:“州牧大人与两位先生为何叹气?”
韩馥当先就是一个哆嗦,辛家兄弟也立即收声。
那声音正是潘凤,他听里面失了声,却继续道:“州牧大人与两位先生对主公有什么不满意,或者对执掌冀州有什么问题,再或者对在下有什么意见尽管提。”
潘凤继续道:“在下身负保护州牧大人的职责,每天事无巨细都要给纠察部管宁大人汇报,自然会为三位美言。”
韩馥哆嗦的更厉害了,他刚才见潘凤走去,这才敢叹口气。结果现在一叹气,外边潘凤就说话了。
辛评终究是个有主意的,他微微摇头,出声道:“潘将军误会了,我们只是吃酒太多,所以不免胸闷气短。”
“哦,那三位早些休息,我也不打扰了,明日还要继续保护州牧大人呢,我就先去睡了。”潘凤说完,打了个哈欠,“哦,三位大人谈话多多注意,万一要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互相争执,血气上涌,横死当场可就不好了。”
韩馥脸都白了,这潘凤,以前看着是个混人,为什么现在就成了这样奸诈可怕的状态?这不合常理啊?
三人屏气收声,终于听到外边脚步声远去,这才长长的呼出一口大气。
“走了。”辛毗小声道。
“辛毗先生有什么吩咐?似乎对我潘凤有话要说。”潘凤的声音再次出现。
三人的脸顿时就都白了,这尼玛,刚刚走的是谁?
辛评立即高声道:“潘将军要不要进来?”
潘凤立即道:“不可不可,在下只是保护州牧大人,怎么可以干扰州牧大人的决策呢?好了,我这就走了,您几位继续聊。”
潘凤确实要走,他那边还有重要的事情,因为管宁在等他,他要一起见这位东厂策反的敌方大将。
潘凤对自己的两位亲兵使了个眼色,用刚好能被里面听清楚的声音压低嗓音道:“你们好好守着,州牧大人说什么做什么都不得干涉,但是一定要保护好大人,万一风大闪了舌头,我就一大斧子劈死你俩兔崽子,明白吗?”
两位亲兵立即一个立正:“是!”
潘凤满意的点点头,向外走去了。
他还记得今天宴会上管宁过来给他敬酒,一共了三句话。
第一句:潘将军不听纠察部探子劝解,原来本就是自己人,主公对自己人从不亏待。
第二句:主公将大任交给将军,将军万不可自误。
潘凤听到这,就不理解的问管宁:“先生,我立功却依旧在原职,为何是重用?”
管宁说了第三句话:韩馥是州牧,但只有将军能让韩馥做主公想要的州牧。
潘凤那时候感觉如雷贯耳,他一瞬间仿佛明白了自己的使命,可到底该怎么做,他心里还没有定论。
“将军或许有了东厂腰牌,但这纠察部腰牌也是有些用处的。”这时候管宁塞给了他一块腰牌,低声道:“今夜晚些时候,来我房中,我等将军。”
就这样,潘凤拿着管宁给的房卡,送韩馥回到了房间。
要说今天他立下大功,白加不赏赐他,他当然是有意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