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起来的很早,这几日他心里也很不踏实,实在是白加的出招太过诡异。
关外高顺带着陷阵营静坐的事情他已经知道,在考虑是否去找吕布说说。
高顺这样的将领是他极喜欢的,不论其他,只尊将令,比那些西凉流氓兵强得太多。
只是随着吕布意志消沉,吕布跟白加的一战他也了解的愈发清楚,以吕布的傲气,他应该不会接受高顺回归。
“唉……”李儒叹息,他感觉自己在盯着一只刺猬,明明那个刺猬看起来是那么的无害,可不论从哪里下嘴都会被刺得满嘴是血。
白加这打又不打,降又不降,他到底要做什么?难道他不知道迟则生变吗?
“文优!文优啊~~!”
远处董卓的喊声传来,李儒听得出那声音里满是惊慌,甚至有些亡魂皆冒的味道。
他连忙迎出去,就见董卓衣衫不整的跑来,手里抓着一张纸。
董卓脸色发白,嘴唇哆嗦,“文优啊,你看,你看看这个!”
李儒接过来一看,眼睛瞳孔骤然一缩,“白加?!”
“再送一万只羊,这一定是白加啊!”董卓手比划着,“就挂在我的床头,他怎么敢放在我的床头?”
李儒抱拳,“岳父勿忧……”
“我怎么不忧?”董卓抓住李儒的胳膊,“就挂在我的面前,他的人杀我不是很简单吗?”
李儒摇头,“岳父,如果他能杀您,还会不下手吗?”
“也许呢?也许他觉得老夫还有用呢?”董卓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我要回洛阳,现在就走!”
董卓来虎牢关的底气是吕布,因为他知道吕布的武力,可刚到就听到吕布被白加玩坏了。
他的底气还来自他的军队,西凉兵和并州军,这可是边镇的强兵。
可现在这些军队就像是不存在一样,在重重军阵之中,他的床头挂着白加的手书。
“岳父,不可啊!”李儒连忙阻止,“此刻两军对垒,岳父亲临前线本是振奋军心,可一旦离开,士气必然一泻千里。”
“可他要杀我怎么办?”董卓急了。
他以前没这么怕死,可自从掌控洛阳,开始把洛阳的财宝往凉州搬运,他就是开始怕死了。
李儒劝道:“重重军阵之中,不可能来去无影。儒马上撤换所有亲卫,必保万无一失。”
“亲卫?要不要都杀了?”董卓问道。
“不可。”李儒道,“其中或有细作,但诛杀亲卫,太过敏感了。”
“换,那就快换。我再待一天,明日就走!”董卓说完,把手里的纸张揉搓成一个团,扔在了地上。
李儒找到吕布,他依旧那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李儒对吕布道:“将军可想诛杀白加?”
吕布点头,“想,做梦都想。昨日我梦见与白加对战,可我破不了他的招式。”
李儒压低声音:“儒有一计,可诛白加。”
吕布眼睛微眯,“怎么杀?”
李儒道:“高顺诈降!”
“呵呵。”吕布摇头,“他要是被你的奸计害死,那我就永远都打不过他了。”
李儒皱眉,“他死了,你就是天下第一。”
吕布再次摇头,“他不死,我才可能是天下第一。”
眼见说不通,李儒干脆转身就走。
没想到吕布居然在这事上认死理,但是他并不死心,他要去找董卓讨一份将令,然后再去找高顺。
他今天必须破开眼前的局面,不然董卓就要回洛阳,那这次的谋划就完了。
如果董卓的军队被白加细作渗透,那洛阳董卓府邸,是不是就被渗透的更厉害了?
李儒讨到董卓军令的时候,传令兵来报:联军开始攻击汜水关!
联军攻城,这是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