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琰眼睛更亮了三分,“可是乘除自己所作?”
白加想了想,点头道:“我是这个世界第一个唱出他来的人吧。”
白加稍稍清了清嗓音,调动道家长啸的技巧,声音也显得激昂清越。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记不得是在什么时候听到过这首歌,这首词。也许是因为蔡琰的原因,白加深深的陷入了思念和回忆之中。
就是这首歌,他曾经唱给那个为他生儿育女的人。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一曲唱完,白加端起酒杯,一口喝尽。
蔡琰同样举杯,一口喝尽。
“白先生有思念之人吗?”蔡琰问。
“有,刻骨铭心。”白加回答。
“她还在人世吗?”蔡琰问。
“在。只是我去不了,找不到,见不着了。”白加答。
“既然思念,以白先生之武力,还有去不了的地方吗?”蔡琰问。
白加举杯饮酒,怅然道:“人力有穷尽。”
他倒酒,喝酒。火辣辣的酒液让他感觉心里反而舒服了许多。
终于,在喝下最后一杯酒之后,他爬倒在几案上,不省人事了。
那一夜,蔡邕想要进去把白加拖出来。
可那个人是当朝大将军,摆明了要拱他们家的白菜,他能怎么办?
可他焦躁的在门外徘徊,却听到里面的琴声响起。
初时断断续续,后来逐渐流畅,再后来,悠扬的歌声响起。
那是他女儿蔡昭姬的声音,听起来婉转悠扬,却满溢着化不开的思念和忧伤。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唉……”蔡邕叹息一声,“那么好的学问,怎么就是个杀人狂呢?”
他终究没有进入屋中。
白加还记得,当他醒来的时候,听到了蔡琰唱的《水调歌头》,不得不惊为天人。
蔡琰微笑看他,他只觉有些尴尬,连连道歉。
蔡琰笑道:“先生睡着了,蔡琰之后练习了这首曲子,先生觉得可还过得去?”
白加连连称赞。
当他急匆匆出了蔡邕府邸的时候,他都在回忆蔡琰的一颦一笑。
外边等他的张全蛋都是一愣,“主公,怎么早就出来了?春宵一刻……”
“呸呸呸!闭嘴!”白加一巴掌抽在张全蛋的头盔上,“不需污蔑昭姬妹子!”
蔡邕见到了自己女儿,忍不住问:“他答应把咱们家的那些细作撤走了吗?”
蔡琰:“啊?我没说啊。”
蔡邕一跺脚,“造孽啊!咱们请他来是干嘛的?”
蔡琰笑道:“爹爹,您不觉得,白先生是个很有意思的人吗?”
“唉,一个杀人狂,有什么有意思的?你看洛阳死了多少人?”蔡邕叹息。
“不,他这么温柔的人,一定不会随便杀人的。”蔡琰坚决。
蔡邕再次深深一跺脚,“完了完了,你等着吧,今晚之后保不齐他得带你去冀州。”
蔡琰摇头,“不会的,白先生有喜欢的人了,那个人不是我。”
蔡邕高兴了,让自家闺女跟白加这样的杀人狂,他心里还是很不开心的。书香门第,那才是他的最爱。
蔡琰点头,“如果遇不到比肩白先生的人,您就不要劝我再嫁了。”
“你说什么?”蔡邕愣住了,“比白加文才好的……”
“不。”蔡琰斩钉截铁,“我是说文采武功、智谋仁德,都需要比肩白乘除的人!”
说完,蔡琰直接向外走去。
蔡邕重重一跺脚,“哎呀!造孽啊!造孽啊!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果然,就在当天,蔡家的暗探不但没撤掉,反而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