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公孙瓒已经敲响了战鼓,骑兵摆开了阵列,准备攻营。
因为追求速度,而且是为了劝降,他身边只带了骑兵,投降的袁绍军也只带了高干少数几个。
现在要攻营,却有些尴尬了,骑兵冲击营寨,这可不是他们擅长的。
但是公孙瓒终究是狠人,他怒道:“幽州突骑,下马攻营!”
公孙瓒要打,谁能拦得住?
一个个骑兵下马,向着麴义的营地冲去。
一轮打完,公孙瓒的人扔下了一地尸体。
他眼看着没有什么特别好的办法,转头看向白马义从,“白马义从,可敢冲营?”
剩余的白马义从长枪高举,“愿为将军效死!”
公孙瓒大笑:“哈哈哈!好,跟我冲!”
他竟然跨马提槊,率先向营寨冲去。
麴义看得也是心惊肉跳,营寨毕竟不是城墙,这些白马义从这是要干嘛?
就见公孙瓒冲到近前,先是弯弓搭箭向着营寨射去。紧接着竟然纵马向前,猛然跃起,向着营门踹去。
其他义从也是如此,射箭、踹门一气呵成,让人看得匪夷所思。
麴义脸色难看,问望楼上的士兵,“见到戏志才的军队了吗?”
望楼上士兵摇头,“没看到。”
麴义觉得自己被戏志才坑了,可他现在也没了退路。
甚至他在高干来劝降的时候都想着自己是进可攻、退可守,主要就是看袁绍是怎么被打败的。
等听高干说出袁绍被数万大军围困在州牧府,他觉得戏志才说不得真有漫山遍野的军队。
更是在高干一直护卫的彪形大汉出来,对麴义道:“我家祖师自然厉害,一切早有布局。”
这汉子竟然是黑山军雷公,一直就在身边盯着,啊不,保护高干,就是他率先攻破了州牧府。
麴义觉得自己得干一票了,错过这次机会,以后不知道要奋斗到何年何月。
营寨的大门没有那么结实,麴义却也不惧,大喊道:“西凉猛士就位!开营门!弓箭手准备!”
他摆开阵型,一个个身穿重甲的步兵出现,各个虎背熊腰,手握巨盾,不过八百之数。
八百步兵之后,是一队的强弩手,弩箭上弦,严阵以待。
营门刚刚打开一条缝隙,就被两匹战马合力踹开,后边的士卒都向后倒去。
麴义带着八百猛士严阵以待,他高喝一声:“今日若胜,杀一人者赏银十两!”
他是要发达的并州刺史、护匈奴中郎将,他第一次可以为大家许下重赏。
八百猛士将大盾向地上刺去,身体都扛在巨盾之后,准备好迎接白马义从的冲击。
公孙瓒见营门已开,大喝道:“骑兵冲锋,践踏敌阵!”
幽州突骑也已经纷纷上马,向着麴义的营寨尾随开始了冲击。
远处的一处山丘上,戏志才正观望着远处的景象,身边是许久不见的沮授。
“还不出去吗?再晚点,麴义就要被灭了。”沮授说道。
戏志才一笑,“麴义死了不是好事吗?凭他的本事,还真有可能整合并州。”
沮授看向这个喝酒的病秧子,“我怎么觉得你巴不得他死呢?”
戏志才慢悠悠灌了一口酒,“除了主公交代的公孙瓒不能死,其余的死越多越好。”
沮授也不说什么了,毕竟戏志才是郭嘉指定的调度人。他只负责守卫中山就好。
戏志才问沮授道:“幼安先生那边差不多了吧?”